看。
張子棟坐直了身子,對著空曠的街道,朗聲喝道,
“本將軍乃是虎狼關駐軍將領,邊關最近軍情異常,狼胡人枕戈待旦虎視眈眈,已有南侵我朝之意,
經本將軍查明,此人身份不明,來歷不詳,實乃狼胡人潛伏的奸細,
來人,拿下,帶回虎狼關,交由駐軍刑訊處審理徹查。”
張子棟說完,一聲令下,直指江楠。
“張少帥,莫要血口噴人,我有大康戶貼,身份合法。
我乃齊王殿下家臣,你不能無辜拿我。”
江楠再一次高高舉起齊王親賜的金牌。
“齊王殿下一時大意,被你這奸佞小人矇蔽,待我審出你的底細,自會稟明齊王殿下。
左右,給我速速拿下,敢有反抗,當街格殺了便是。”
張子棟大手一揮,下了死命。
這隊三十人的輕騎,齊齊抽出腰間雁翎刀,
刀叢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寒光,三十匹戰馬嘶鳴著,殺奔江楠而去,
這哪裡是要活捉,分明是就地格殺。
江楠緊握雙拳,漲紅了臉,太他孃的欺負人了。
就在那隊輕騎呼喝著殺來的時候,燕秀秀動了,
雙腳猛蹬地面,整個人極速飛起,雙拳轟出兩股勁力,直撲這隊軍士。
軍士們行軍打仗,排兵佈陣不在話下,可他們終究只是尋常勇夫,
哪裡會是燕秀秀這種真正武者的對手。
狂暴的拳勁轟在最前方那兩個軍士身上,這兩人身上的亮甲立刻被轟成碎片,四散飛落,
兩人更是被轟飛數丈遠,落地後,直接吐血而亡。
轟殺兩人後,燕秀秀一刻不停,落地後,再次飛身而起,
又是兩拳轟出,對付這些軍士,他連黑鐵拳套都不用戴。
眨眼間又是兩個軍士被轟飛,落地,吐血身亡。
眼看著燕秀秀就要繼續轟殺下去,其他人終於意識到這個猛人完全不在乎他們邊軍的身份,
人都是怕死的,這些軍士紛紛勒馬,調轉馬頭四散開來。
“江楠,你敢當街襲殺我虎狼關鐵軍。
好好好,你當真是取死有道,不枉本將軍一番苦心。
佈陣。”
張子棟一聲大喝,雙手交錯揮出。
剩下的二十六個軍士,止住慌亂,
隨著張子棟快速後撤百步,拉開輕騎能夠衝鋒的距離,
四個袍澤兄弟被殺,其餘人已經雙眼噴火,恨不得生撕了江楠和燕秀秀兩人。
二十六個訓練有素的軍士,在張子棟的指揮下,迅速變換隊形,
前隊十人收回雁翎刀,
取出背後硬弓,搭弓上箭,弓弦拉成滿月,對準兩人。
後隊十六人同樣收回雁翎刀,取下得勝鉤上掛著的長槍,
十六杆長槍一字平舉,血紅的纓子如同野獸的長舌,只等飽飲江楠和燕秀秀的熱血,
十六支閃著寒光的槍頭,直指江楠和燕秀秀。
眼看這隊軍士軍陣已成,一股肅殺之氣渾然天成,
燕秀秀也不敢大意,迅速戴好黑鐵拳套,
把內力運至周身,一雙鐵拳擺好防禦的架勢,低聲對著江楠吼道,
“快回車內躲避,莫要逞強。”
江楠很是憋屈,卻又無可奈何,也只能貓著腰鑽進車廂,
車廂裡,車伕阿達安靜地躺著。
“放。”
車窗外,終於響起了張子棟冷酷的命令,軍陣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