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附近肅靜站立著,好像專門在等著他們。
江楠不由得和燕秀秀對視一眼,就連胡不歸都不自覺的握住了刀柄,
鐵血軍士的這股肅殺之氣,實在太過驚人。
江楠看到為首的那個中年將軍,身著金甲,不怒自威,面貌和張子棟頗有幾分相似,就已經猜到此人是誰。
齊王府前,他倒也不怕張獻禮敢肆意妄為,對他出手,何況還有燕秀秀這個高手在身邊。
若是張獻禮真敢在親王府前擅動刀兵圍殺他,那隻能說明張獻禮愚蠢,取死有道。
江楠幾人不動聲色,繼續往自己的馬車前走去。
張獻禮看著鎮定自若的江楠幾人,雙眼微眯。
“大帥,此人就是江楠,如今齊王身邊最紅的得力助手。
子棟這次栽跟頭,據說就是因為此人設計。”
張大為從懷裡掏出一張畫紙,江楠的正面,側面,半身,全身形象都在上面,畫工細緻,栩栩如生,
竟然和江楠講授給蕊姬的素描之法極為相似。
“嗯。你們稍安勿躁,我去和這小子見上一見。”
張獻禮翻身下馬,不帶一人,迎著江楠一行人走去。
看著龍行虎步,一個人走向自己的張獻禮,江楠也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帶了笑意。
不等張獻禮走近,江楠緊走幾步迎上前去,抱拳一躬,
“久仰大帥威名,今日得見,小子三生有幸。”
張獻禮看著不亢不卑,也不緊張的江楠,不由得微微一笑,
“江先生客氣,本帥在此等候你多時,
本帥早就聽聞過江先生的大名,齊王殿下左膀右臂,
各項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是同州城如今最負盛名的大善人。
智謀更是過人,略施小計,就讓府軍指揮使劉大通落馬,也讓我兒受困於王府內獄。
江先生,年紀輕輕,卻使的一身好手段,本帥佩服。”
張獻禮說得很平靜,江楠卻是聽得心裡一沉。
“大帥謬讚,在下愧不敢當。
這些謠傳都是坊間傳言,當不得真。
至於劉大通,張少帥之事,在下也只是有所耳聞。
齊王殿下有監察同州官吏之權,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齊王府家臣,做好殿下交代的分內之事即可,
為殿下廣開財路,安撫民心,其他的事情斷斷不敢越俎代庖,妄議軍政。
還請大帥明鑑,莫要信了這些市井流言,冤枉了在下一片赤誠之心。”
江楠直起身子,平靜的回覆著張獻禮的問話。
張獻禮嘴角輕挑,注視著江楠,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竟然有殺氣顯現。
燕秀秀雙手蓄力,警戒得看著張獻禮,
胡不歸已經緊緊握住斷刀,只要張獻禮敢對自己大哥發難,他必將第一時間砍向張獻禮的頭顱,
至於不遠處那肅殺的二百輕騎軍士,他如同沒有看到一般。
坦然面對著張獻禮的注視,江楠攏在長袖裡的雙手也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眼看著在場幾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微妙,張獻禮忽然一笑,
“江先生多慮了,本帥自然不是偏聽偏信之人,齊王殿下行事自有殿下的考量。
本帥在此一言,還請江先生替犬子在齊王殿下面前美言幾句,
犬子雖然頑劣,也懂得大是大非,
我張家世襲勇國公,世代蒙受皇恩,犬子絕然不會如此胡鬧,斷送張家的百年根基。
還請江先生三思,世事難料,人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張獻禮說完,也不等江楠回應,徑自轉身離去。
“謝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