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當時就吐了,哇哇的吐。
根本無心欣賞狂野的亂舞,實在是忍不住不吐。
這些狼胡姑娘們,平時一年能洗一二次澡就不錯了,
大冬天的,整天跟牛羊打交道。
羊皮襖一脫,那股味,
撓的一下,就充滿了本就不夠寬敞的氈房。
江楠感覺自己就像被一百頭綿羊,包圍在密封的羊圈裡一樣。
開始他顧及姑娘們的感受,極力忍耐,就當是欣賞歌舞。
可是最後忍無可忍,這等禮遇,他當真無福消受。
江楠感覺自己失態了,很對不起這六個熱情的狼胡姑娘,
看著六個姑娘傷心的樣子,江楠趕緊向她們連比劃帶說解釋一番。
意思就是,姑娘們都很美,就像天上的月亮,地上的花朵一樣。
可是,自己是狼神的使者,是一隻公狼變身,
自己只喜歡母狼,不喜歡人類。
為了更有說服力,江楠還配合著,四肢著地狼嚎了兩嗓子。
六個姑娘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江楠欲哭無淚,
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禽獸都扮上了。
……
京都,皇城,泰和殿,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一起跪倒在大殿上,
三人身前,是被扔的亂七八糟的筆墨紙硯,奏摺,
甚至還有一口碩大的銅香爐。
皇帝完顏文德臉色鐵青,怒視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指著他們的手指頭,都是顫抖的。
“父皇,還請息怒,千萬不要妄動肝火,傷了龍體。
大皇兄,二皇兄興許都被矇蔽,都是下人們胡作非為。”
三皇子完顏濟元情深意切的說道。
“你們這兩個逆子,身為皇子,何以如此胡鬧?
劫殺朝廷命官,謀害朝臣家眷,
你們眼裡可還有大康王法,可還有朕這個父皇。”
完顏文德不去理會完顏濟元的安慰,他已經出離憤怒。
“父皇,冤枉啊。
兒臣真的沒有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裴少卿和幾位大理寺同僚,都是國之棟樑,朝廷命官,
兒臣一向遵從父皇教誨,以身作則,愛民如子,
只會愛護這些棟樑之士,斷斷不會做出此等禍事。”
大皇子匍匐向前,聲淚俱下。
完顏濟成冷冷得看了一眼大皇子,
“以身作則,愛民如子?
同州良民江楠,自組義勇軍,自備糧餉,
斬殺狼胡人數百,解救山陽縣萬民。
卻被王鶴鳴,陸謙,張子棟,
以狼胡奸細這個荒唐的罪名,不經府衙公審,
倉促斬殺於鬧市街頭。
義勇軍十一人,奮不顧身去救,一同被殺。
敢問皇兄,如何看待此事?”
“江楠一案自有大理寺待查,結果未出之前,
是非對錯皆有可能,二弟怎敢妄言與我有關。
倒是王鶴鳴髮妻,兒女,一家三口死於非命,
二弟該不該給個解釋。”
“意外溺亡之事,皇兄為何要我給個解釋?
一向標榜自己不近女色,清廉剛正的王御史,
養在家外兩處豪宅裡的那兩對母子,一同中毒而亡。
此事,為何皇兄不一起問責與我?”
“夠了,你們兩個逆子,還嫌不夠亂。
北疆戰事膠著,狼胡蠻人都打過了虎狼關,萬千大康好兒郎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