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您揹負殺子的惡名。還有,我要是真有什麼好歹,爺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高晟被氣笑了,“你別給我油嘴滑舌,你站住讓我打兩下就行。”
高策自然不能答應,於是父子繼續進行追逐戲。
錢靈蘊站在閒夢閣門口,看著父子二人相互追逐,無奈的搖了搖頭。
過了好一會,高晟累的跑不動了,他坐在一旁的臺階上。
高策嬉皮笑臉的說道“爹,不打我了,早這樣不就好了,你又追不上我,何必費勁呢。”
高晟順了順氣“這次我一定要打你,你等我緩一會的。”
“爹,沒必要啊,那個宮學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宮學講的東西我都會啊。”
“你會個屁,你去上過幾次宮學啊,去了也是到處惹禍,宮學裡面的先生你都沒認全吧。”
“要不你考考我,不過如果我答上來的話,你就不許打我了,以後也不許逼我去宮學了。”
聽高策這麼說,高晟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高策,然後點了點頭“好,好,我答應你,我就試試你有幾斤幾兩。”
高策說道“我們先進屋,你不許打我。”
高晟點了點頭“好好。”
兩人進屋後,高晟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後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策,“既然你說你都會,就先背《大學·誠意》給我聽一聽吧。”
聽到這個平日裡不學無術的小祖宗要背書,閒夢閣的侍女都暗自豎起耳朵聽著。
高策閉著眼睛陷入沉思。
見狀,高晟盯著他說道“今天你要是背不出來,少不了一頓打。”
就在大家以為高策故弄玄虛的時候,高策睜開眼睛,然後出聲“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
高策背誦的滾瓜爛熟,像是溫習過很多次,周圍的人都很震驚。
高晟疑惑的看了高策一眼,然後又看向錢靈蘊“你教他的?”
世人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但錢靈蘊不信此道,錢氏自幼聰慧明理,飽讀詩書,十二歲時便是江南著名的才女了。
“我倒是想教他,這孩子也不願意學啊。”高策能夠如此熟練的背誦下來,錢靈蘊也感到很驚訝。
“你什麼時候學的。”高晟疑惑的問道。
高策雙手交叉合併,然後說道“這還要學麼,我看一遍就會背了。”
見到高策如此囂張,高晟就氣不打一處來,拿起竹竿就要打他“你這個逆子,還挺得意啊。”
高策連忙躲到母親身後,說道“爹,你言而無信,我都背誦上來了,你還打我,有你這樣當爹的麼。”
錢靈蘊連忙攔住夫君,“好了,策兒他也知道錯了。”
說完,錢靈蘊連忙用眼神示意兒子認錯。
高策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說道“爹,我錯了。”
高晟拿著竹竿,憤怒的看著高策“你看看他那囂張樣,根本就是不知錯,你別護著他,今天我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逆子。”
就在這時,一夥人走進院子,為首的是一箇中年太監。
他看到眼前混亂的一幕也是愣了一下,旋即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然後躬身行禮“奴才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皇長孫殿下”
來者正是燕帝高毅的貼身宦官——鄭植。
高晟看到後,立馬把手上的竹竿收了起來,迎了上去,笑著說道“鄭公公怎麼來了,是父皇他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