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可以說謊,可眼睛騙不了人,高策能看出男子說話時眼神中的委屈與憤恨。”
高策摸了摸下巴,然後把地上的男子抱起來,往最近的藥堂走去。
見狀,紅嬋喊道“殿下,你這……。”
等把男子身上的傷處理好,高策把他帶到了岐國公府。
等到男子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高策見男子醒了,把藥端過去,說道“喝了吧。”
男子茫然地看了看這個房間,房間中的陳設比王始家不知好了多少。
高策仔細端詳著眼前的男子,男子雖然長相普通,但自有一股書卷氣,臉上的捱打留下的傷疤又讓他多了幾分野性。
男子知道是高策救了自己,喝過藥邊想起身拜謝,可自己的右腿已經毫無知覺了,他掙扎著想起身。
高策把他摁了下去,淡然說道“大夫說了,你的右腿受傷太嚴重,已經廢了。”
這個訊息對男子來說宛如晴天霹靂,他崩潰大哭,哀嚎聲悽慘不已。
高策沒有安慰他,而是走出了房間。
張羽正站在房外,也聽見了裡面的哀嚎,他挖了挖耳朵,說道“我這國公府真成大雜院了,先是刺客,現在又來了個瘸子。”
高策笑了笑,說道“你又沒成婚,現在還住在東宮,你這地方閒著也是閒著。”
張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問道“裡面這位怎麼處理。”
“先讓他冷靜冷靜吧。”高策說道。
過了好一會,裡面的哀嚎聲漸漸停了下來,這時高策、張羽二人同時進入房內。
此時床上的男子已經平靜下來,這讓高策覺得有些驚訝,因為男子眼神中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男子看到高策後,作揖行禮,說道“公子救命之恩,在下必捨命以報。”
高策擺了擺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
男子說道“在下名叫張雎,是陝州豐縣人,來東京趕考。”
高策毫不客氣的說道“那你白來了,你的腿已經瘸了,就算中舉,你也很難當官。”
聞言,張雎面色微顫,滿眼血絲,眼神中透露著憤恨與不甘。
“你為什麼偷盜。”高策問道。
張雎聽到後,大聲反駁喊道“我沒有偷盜!”
或許也是察覺到自己語氣太激動了,張雎拱手說道“公子莫怪,但在下還是要說,我沒有偷盜。”
高策並沒有生氣,而是問道“那你去王侍郎家幹嘛,他們又為什麼打你?”
張雎嘆了口氣,說道“公子應該知道,王始是這屆春闈的同考官。”
高策說道“你是為了通門路才去拜訪的他,可是想找他們的人有很多,你排不上號吧。”
張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一般來說像我這樣的人很難踏入侍郎家的大門,但我打聽到,恰好今日是王始長子二十歲的生辰,我就混了進去。”
“為什麼捱打。”高策問道。
張雎咬了咬牙,滿眼通紅的說道“本來我想著能與王侍郎攀談幾句,留個好印象,便在宴會上為其寫詩,我的詩文很好,有一個男子站出來,要和我鬥詩,最後他輸了,可我沒想到那個男子便是王始的長子王禮,我贏了他,讓他面子上很難看,他又發現我並非是被邀請來的,便誣陷我偷盜,為洩私憤,把我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