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騎在馬上,由於鄧鳶是生人,哪怕是高策帶她來的,守衛也要阻攔一下。
見狀,高策從懷中掏出皇帝御賜的金牌,並厲聲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帶著未來的皇孫妃見陛下,你們竟然敢阻攔!你們摸摸自己頭上有幾個腦袋!”
聞言,守衛也不敢阻攔了,只能放二人入城。
高策帶著鄧鳶來到承明殿外,鄭植正站在臺階上等候著二人。
高策翻身下馬後,又扶著鄧鳶下馬。
二人走上臺階,向鄭植行禮。
高策握著鄭植的手,臉上帶著歉意,說道“鄭伯伯,昨天夜裡折騰您了。”
鄭植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殿下言重了,您身體沒事就好。”
“我爺爺在裡面吧。”高策又問道。
“陛下正在裡面等您呢。”鄭植回道。
高策點了點頭,看向身旁的鄧鳶,柔聲道“你先在這裡等一會,我先進去探探口風。”
“嗯!”
鄧鳶點了點頭。
高策剛要抬步往前走,又不放心的回過身,對鄭植囑託道“鄭伯伯,您一定幫我護好她。”
高策顯然是擔心他進殿後,只留下鄧鳶站在殿外,高毅會派人直接處置她。
鄭植笑了笑,拱手道“殿下放心,有奴才在,沒有人能動鄧姑娘一根頭髮。”
高策這才放下心,走進承明殿。
高策進殿後,殿外只有鄭植和鄧鳶二人。
鄭植細細端詳著鄧鳶,和藹的說道“您和哀帝還真有幾分神似!”
鄧鳶略微驚訝的看著鄭植,低聲問道“鄭公公,您認識魏哀帝。”
鄭植點了點頭,他的思緒回到往昔,喃喃自語道:
“哀帝,是奴才的第一個主子。”
“前魏,熹和五年(魏靈帝年號),那一年奴才十五歲,因為家境貧寒,不得不淨身入宮。”
“入宮後,奴才被分配到當時還只是王爺的魏哀帝身邊,成為他的貼身宦官之一。”
“奴才與哀帝相識的那一年,奴才十六歲,哀帝二十三歲,對了,你的父親也出生了,不過他那時還不到三歲。”
“哀帝仁德,豪爽,對身邊的朋友、親人哪怕是身邊的侍人都很好,對奴才更是照顧有加。”
“當年奴才的母親老逝,還是哀帝準了奴才的假,有賞賜給奴才許多財帛,奴才的母親才能被風風光光下葬。”
聽鄭植聊起這些舊事,鄧鳶動容的點了點頭。
誰能想到,當今大燕皇帝身邊的貼身宦官,竟然與魏哀帝有這層深厚的關係。
“之後呢,您是怎麼成為當今天子的貼身宦官的?”鄧鳶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