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確定你認得路啊?沒有走錯吧?”王慶看著周圍荒無人煙的曠野,開口向史進問道。
自從兩人從少華山下山,至今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
王慶沒有出過遠門,所以他只知道延安府的大致位置,具體在哪這個還得問當地人。
所幸史進說他曾聽一位師父說起過,只要沿著華陰縣一路向北走,逢山過山,遇河過河,就能走到延安府。
兩人走了四五十天了,一開始有大城大郡該有的景象,現在越走越偏,一片荒涼。
這讓王慶對史進的帶路能力感到懷疑。
“那位師父說他到延安府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聽那位師父的講述距今也有六七載了,可能,大概,也許,是這樣走的吧!”史進也有些不確定了,畢竟那位師父據他所說好像不用這麼久啊!
“師兄,咱們再往前走走吧!”史進也只能如此建議道,附近已經荒涼到就算他們想問路都找不到人了。
“那好吧,延安府在宋夏交界的地方,恐怕不大安全,來,這把袖錘給你,哨棒雖然能打人,但不致命,拿著鐵器保險些。”說著王慶將左手的袖錘遞給了史進。
王慶和史進既不是官身,也不是僧道,所以還真不敢明目張膽的拿著朴刀闖州過府。
平時帶把菜刀、解腕尖刀、斧子、鐵錘這種不易被發現的或是有正當理由的,人家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但拿著刀槍這種大殺傷力武器,不被當成賊寇才奇怪了。
王進教過史進十八般兵器,所以史進用錘雖然不如三尖兩刃刀那麼熟練,施展開來防身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這樣,兩人向著北方又前進了幾天,傍晚時分,兩人目光遠處,終於出現了一處村落。
王慶和史進向著村落走去,卻發現這處村落與他們常見的村落有很大不同,平常的村落緊鄰著農田,但這裡,村落與農田隔著高大的圍牆。
兩人還沒走近,圍牆上突然出現一大批人,張弓搭箭,三五人一組戒備著。
這群人像是兩類人組成,有的身穿鐵甲、目光凌厲、動作嚴謹,一看就是行伍之人,有的則身著皮甲,黝黑的面板是常年勞作留下的痕跡,應該是農戶,雖然他們各有特色,但相同的是他們眼神中的謹慎。
史進正要向前走去,突然一支羽箭就射了過來,王慶趕忙拉著史進向後退去。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俺們這兒?”為首的軍使高聲發問。
軍使,北宋時期軍官職銜。北宋時期,軍隊分為廂、軍、營(指揮)、都四級,廂轄十軍,軍轄五營,營轄五都,每都百人。
各級統兵官分別為廂都指揮使、軍都指揮使、軍都虞侯、指揮使、副指揮使、都頭(馬軍稱軍使)、副都頭(馬軍稱副兵馬使)。
“我們是來延安府尋人的,可惜迷了路,想到貴地討頓飯食,歇息一晚。”
“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不知。”
“這裡乃是萬安堡,是宋夏交界的地方,你們兩個怎會亂走來到這裡?再不說明來意,休怪俺們放箭射殺你們了。”
為首的軍使說著便要舉起手,示意身後的弓弩手放箭。
“我們確實是來尋人的,若要證據,這個我們也是確實沒有,不知可否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堡尋個睡覺之所也好。”
王慶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吃頓飽飯,睡個安穩覺。荒野之上,他和史進要輪流守夜,因此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附近有夏狗嗎?”軍使向一旁瞭望臺的人問道。
“軍使,周圍沒有任何人,其他的觀察位置也沒有發現異樣,他們好像真的是迷路過來的。”瞭望臺上的觀察士兵回道。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