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惹他?”
杜礫好說歹說總算勸下了杜壆,待馬隊過去,死死拉著杜壆向翠微山走去。
“哼!這等欺壓百姓的貪官惡吏,為兄恨不得狠狠戳死他們!
你以後可不能做這等惡行,不然就算你是我的胞弟我也要狠狠教訓你!”
去翠微山的路上,杜壆一邊痛斥他們,一邊警告杜礫。
“哥啊,如今這大宋官場你還看不明白嗎?唯有同流合汙才能攀到高位,潔身自好只會被不斷打壓。
一州知府、一縣縣令又能造福多少百姓?上面看不順眼,一紙調令就要走人,物阜民豐了又如何?換來個貪官,百姓會過的更加艱難。
沒有政績,如何對得起這家族榮光?有了政績,百姓會更加艱難,進退兩難也。
小弟不是不知家族榮光,也並非沒有造福百姓之心,只是當今朝堂,唉~”
杜礫將自己的內心話如實的向自家哥哥說了一通,自己並不是玩物喪志的墮落之人,只是,有心無力。
“奸臣貪官矇蔽了官家,待奸臣貪官被清理,官家還是聖明的。”
杜壆兀自辯解道,他還是認為應當效命官家。
“官家聖明?若真聖明又豈會被奸臣矇蔽?
哥哥以為官家沒有繡衣使者這種監察百官的機構嗎?哥哥以為御史大夫又是何等職責?
一個窩在大內,只聽手下奏報、百官論事的官家又能聖明到哪?
六賊之名,臭不可聞,民怨沸騰,官家一絲訊息都聽不到?
一個踢球的破落戶,數年之間就當上了太尉職事,這可是楊、折、種、姚這些將門犧牲了無數人都不一定能坐到的位置。”
杜礫對當今朝堂失望不已,聽到這番言論的杜壆也是沉默不語。
兩人沉默之間,翠微山已經到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那塊奇石位於山腰,喏,就在那裡。”
杜礫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給杜壆指了指自己發現奇石的位置。
“好!剩下的就看為兄的!”
拋開思緒,杜壆又恢復了精神,興致勃勃的開口。
來到奇石面前,杜壆發現自己弟弟說的還真沒錯,這塊巨石流光溢彩,待二人將奇石埋入地下的部分翻出來,不由驚訝出聲。
“這奇石果真奇妙,形狀竟神似翠微山!青綠黃白,色彩流動間,宛如此山四季之景!”
就算是平日對奇石不感興趣的杜壆,見到這神奇的一幕也是驚歎連連。
杜礫興奮過後卻是有些苦惱,如此神異之石,若是被他人發現,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杜壆提議將奇石放到伯父家裡,伯父家中僻靜,而其人也外出遊歷去了,無人在意此事,若是想看了,尋個清掃房屋的由頭也可以隨時來看。
杜礫想了想,認為確實可行,當即兩人將外衣褪了,裹了奇石,由杜壆背去伯父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