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那天,父親親手埋下的女兒紅,原本是要在我出嫁那天起出來。
不過那些時日事情繁多,又恐陸之浩鬧事,你我的婚典就沒有操辦,這酒也就沒有起出來。
江楠,你受委屈了,我代表夏家敬你一杯。”
夏婉清雙手舉杯,一雙明眸凝視江楠,極盡溫柔。
“無妨,都過去了。嗯,這酒還真不錯,好酒,好酒。”
江楠端起酒杯跟夏婉清輕輕一碰,就一口就悶下去,
然後咂吧咂吧嘴,回味著醇厚的酒香。
夏婉清秀眉微微一皺,用衣袖掩了小巧紅唇,這才把杯中酒緩緩喝下。
“江楠,你嚐嚐這上好的靈江刀魚。
這刀魚生的精貴,每年也就是這個月才能捕捉上少許,可以說是貴如黃金。”
夏婉清藕白的玉手,拿起江楠的湯碗,給他盛上一碗鮮美至極的刀魚湯。
“嗯,確實奇鮮無比,多謝大小姐掛念。”
江楠連喝幾口刀魚湯,還別說,比平時膳房婆子們做的飯能好上百倍。
“江楠,這些天辛苦你了。工地上多有勞苦,你也不用每天都去,有些事指使旁人去做即可。”
“沒辦法,我一介布衣,承蒙齊王殿下看中,勢必親力親為,絕對不能出一點岔子。”
“這倒也是,能給齊王殿下辦事,也的確是你的福分,夏家的福分。
來,江楠,我再敬你一杯,我能有今天,多虧你的幫襯。”
夏婉清說完再次舉杯敬江楠。
一旁的穎兒趕緊拿起江楠的空湯碗,再次給江楠盛上一碗刀魚湯,眼力勁十足。
只是拇指微彈,一個小小的白色藥丸落入碗中,很快消融在濃白的魚湯裡。
“姑爺,喝湯。”
穎兒把湯碗放在江楠面前,柔聲說道。
江楠自然不會客氣,在工地忙碌了一整天,他也的確是又餓又累。
看著江楠幾口就把一整碗魚湯再次喝完,夏婉清和穎兒四目一碰,各自點頭。
“江楠,這幾日葛記飲子坊重灌開業,你可知道?”
夏婉清給江楠夾上菜餚,開口問道。
“知道,城西房舍開發專案啟動,那三日慈善捐贈就有葛記飲子坊捐贈的飲子。
你還別說,那葛記飲子坊的老闆葛萍兒一介女流,竟然如此有魄力,悄無聲息的就整了這麼大一出好戲。
怪不得人家都說葛萍兒根基深厚,怕是在京都都有很硬的關係,
你看,同州府衙都得給人家面子,讓人家來做這個宣傳。”
江楠漫不經心的說著,話裡話外充滿對葛萍兒的羨慕嫉妒。
“江楠,你我夫妻一場,共居此間多日,我想聽你一句真話,葛記飲子坊如今之勢,和你真的沒有絲毫關係?”
夏婉清端著酒杯,一雙美目直直盯著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