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輕的生命終將化成曠野枯骨,
還有,賀遂純玉這個熱情似火的女子,也讓他頗為牽掛。
葛萍兒展開紙張,一一仔細看過,抬起頭看著江楠,目光裡柔情無限。
“軍需採購品嗎,我倒是可以一試。”
葛萍兒很篤定,這些東西真要是做出來,成為軍需採購品簡直再合適不過,
如此一來,何止是一場富貴這麼簡單。
“是嗎?你到底還有多大的能耐?”
江楠聽著葛萍兒輕飄飄的一句話,不由得雙眼一眯,這個跟他同床共枕數次的女人,還是這麼神秘。
“該你知道的自會告知你,我與你結交本就隨性而為,不求其他。
你只需知道我是我,你是你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尋煩惱。”
葛萍兒給江楠再次斟滿美酒,柔聲說道。
“也是,是我多想了。好,我自罰三杯。”
江楠舉起酒杯,一口一杯,把三杯酒痛快喝盡,
葛萍兒不願向他坦誠相告,還是讓他有些失落,總覺得兩人之間有著一層難以逾越的隔閡。
……
同州城城北,一片雜亂無章的茅草屋,裝扮成尋常農夫的鑑察處密探把最新的密報綁在鴿子腿上放飛。
密信裡除了詳細記載了完顏濟民招募府衛的過程,也提及了江楠在演武場上收服十二個老兵一事。
同州知府府衙,知府陸謙手書一封密信,交給專人快馬送回京都陸家。
通判府衙,高瞻遠也把一封密信交給來福,透過飛鴿送往青州潞王府,字裡行間儘可能的誇大了江楠的所作所為。
城西老蔡記私房菜館,面色刻薄的掌櫃今天親自到人聲嘈雜的菜市場採買蔬菜肉食,用一張做了暗記的銀票支付了賬款。
……
同州城北門的官道上,遠遠的,一隊足有二百人全副武裝的輕騎軍士,呼嘯而來,
戰馬嘶鳴,踏起一路煙塵,路上的眾人紛紛躲避。
這隊輕騎軍士一刻不停直接衝進同州城,把守城門的府軍軍士都不敢阻攔分毫,
只因他們看見了為首之人一身金甲,長髯飄飄,目視前方,雙眼裡盡是殺氣,
敢著金甲者,肯定就是虎狼關十萬守軍的元帥,下一任世襲勇國公,張獻禮。
張獻禮臉色陰鬱,進到同州城更是一刻不停,直奔城東小青山齊王府。
一路上,二百輕騎勢不可擋,直接撞翻路邊攤販的攤子,踢倒擋路的行人,也不停下,
路上眾人不敢怒,更不敢言。
“停。”
齊王府前二里處,高高的白玉牌坊上一行血紅大字清晰可見,
“文官下轎,武官下馬。”
張獻禮的副將張大為及時喝停隊伍。
“大帥,下馬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張大為是張獻禮的遠房侄子,是一個沉著穩重,頗有才幹的人。
“嗯!你們下馬,在此耐心等候,我一人前去見見齊王。”
張獻禮深吸一口氣,還是乖乖下了馬,把韁繩扔給張大為,整了整金甲,自己往齊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