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完顏濟威的駐地莊園,
夏婉清匆忙趕到後院,身後還跟著一個前院的家僕。
三姐妹在後院居住的房間,是一間陳舊的大屋,
莊園裡四皇子的親衛隊就有千人,僕從丫鬟們不得不擠在一間間大屋裡,居住環境可想而知。
夏家三姐妹初來乍到,尤其是夏婉蓉瘋瘋癲癲整日沒個正形,
這幾日在莊園裡過的一點都不好,頻頻受到其他人欺負。
“妹妹,這些活不用幹了,帶著婉蓉,跟我走。”
夏婉瑤正帶著渾渾噩噩的夏婉蓉,在水井邊取水清洗蔬菜,為膳房準備侍衛們的早飯用。
上千人一餐飯所需的蔬菜,堆成了小山一般。
十幾個僕婦一邊幹活,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催促著夏婉瑤幹活。
其中一個長的膘肥體壯的僕婦孫二嫂,是膳房僕婦們的管事之人,
平日裡最愛欺負新人,這幾日更是沒少欺負夏家三姐妹。
此時聽到夏婉清不讓夏婉瑤幹活,立馬就怒了,
“你這賤人,花船賣唱,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
一大早就偷懶不來幹活,還慫恿這兩個小賤人也不幹活,你們三個想造反不成?”
孫二嫂叉著腰,指著夏婉清就罵。
夏婉清臉色很是難看,夏婉瑤更是氣的臉色發白。
“常威,給我張嘴,我不喊停,就不要停下。”
夏婉清冷冷一笑,一指孫二嫂,吩咐身後跟著的那個家僕。
“是,夏姑娘,您看好吧。”
常威走到孫二嫂面前,抓住她的衣襟,大嘴巴子就抽了下去。
“常老弟,你這是做甚?你不是押解這個賤女人回來受罰的嗎?”
孫二嫂到底是愚昧,還沒有弄清眼前的形勢,還以為是夏婉清犯了事,被常威押了回來。
“蠢貨,夏姑娘從今日起調往前院,做了殿下的貼身侍女。
豈是你這瘋婆子能辱罵,欺辱?”
常威打的啪啪響,孫二嫂嗷嗷叫著,根本不敢躲閃,
直到一張大肥臉,被打的眼睛都睜不開,嘴角流血昏死過去,夏婉清這才讓常威住手。
眾人看著夏婉清氣勢非同一般,紛紛停下手裡的活計,跟夏婉清問好。
成了四皇子的貼身侍女,在這偌大的莊園裡已經是飛上了枝頭,絕對是僕人裡的貴人。
夏婉清也懶得跟這些粗俗之人一般計較,直接帶著兩個妹妹離去,連舊衣物都沒有去收拾。
前院乾淨的偏房裡,夏婉清把夏婉瑤,夏婉蓉安頓好,換上前院丫鬟的服飾。
“長姐,你已經做了殿下的女人?”
夏婉瑤看著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就是走路有些不太協調的夏婉清問道。
“蒙殿下厚愛,從今往後我會常伴殿下左右,服侍殿下起居。
婉瑤,以後,你和婉蓉就在這裡住下,
在這莊園裡,沒有人再敢欺負我們。”
夏婉清淡然一笑,眼裡無喜無悲,為了自救,她唯有這條路可以走。
她很明白,皇室親王,那可是整個大康皇朝一等一的存在,整個國家也不過只有四人。
她是教坊司賤籍,花船上的歌妓,就算四皇子給她恢復了民籍,她還是要揹負一生的汙點。
做了四皇子的女人,也只是一個陪睡的高階丫鬟,她沒有資格再升一步做主子。
不過,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夏婉清沒有放棄心裡的執念。
“長姐,你這是要跟隨殿下去前線?”
夏婉瑤心裡泛起暖意,先前姐妹兩人的隔閡,經歷過諸多磨難,此時已經蕩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