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長輩個個趾高氣昂,哪裡看的上一個無依無靠的贅婿,也就沒有一個人給他們紅包。
江楠也不生氣,不管面對誰,面對再臭的臉色,仍然是一臉笑容,沒有半點不悅。
對此,夏婉清一方面很滿意江楠的表現,一方面又在心裡嘆息,終究是鄉野之人,沒有大氣概,只會委屈求全,不堪大用。
等兩人回到同輩們這裡,家宴的熱鬧才算真正開始。
“婉清妹妹,外面傳言你這夫婿是困龍灘的龍妖變的。
龍妖本性淫蕩,你這夫婿是不是也很淫蕩?”
幾杯酒下肚,夏飛揚紅著臉,開起了江楠的玩笑。
一句話說出口,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夏飛揚,三人成虎,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
虧你還是童生出身,子不語怪力亂神,這等無稽之談你也相信。
這天下哪來的妖,真是白讀了這些年聖賢書。”
夏婉清紅著臉,如此露骨的玩笑還是激怒了她。
平時的端莊優雅,也顧不上了,直接回懟了過去。
再看江楠,就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桌前,只是吃菜喝酒,壓根就沒理會這事。
他其實就是單純的想吃席,夏家的家宴,好酒好菜檔次不低,好多菜餚他長這麼大根本都沒吃過。
至於夏飛揚的嘲諷,江楠只是一笑了之。
他一個合約丈夫,冒牌贅婿,拿錢辦事,不得罪甲方以及甲方家人,是基本行為準則。
夏婉清瞥了一眼正忙著吃席的江楠,恨得牙癢癢,又十分慶幸。
還好是假婚姻,還好這不是她真正的夫婿。
“大哥,你喝多了,不要亂講,婉清妹妹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的夫婿是如此下作之人。”
夏飛雲阻止了夏飛揚的不良笑話。
緊接著,他就把矛頭直接指向了江楠,開口問道:
“妹夫,你家是哪裡的?
聽你口音不是同州城方圓百里之人,你在家鄉可曾考取過功名?”
“嗯,飛雲大哥是吧,小弟我故鄉在極東之地華夏,離著同州城應該有數千裡地吧。
小弟也只是粗通文墨,上過兩年大學。
這些時日,東奔西走,走南闖北,也算是增加了不少見識。”
江楠抹了抹嘴,一邊回答夏飛雲的問題,一邊也沒停下吃席。
“大學?何為大學?沒聽說過。
大康皇朝境內各州府皆為書院,只有到了京都,才有太學,這大學是何所在?”
“大學啊,小地方辦的小學堂,飛雲兄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我就說嘛,小地方,真是小地方,鄉下人。
妹夫,既然你也通文墨,見識頗廣,不如為兄作詩一首,你給品鑑品鑑?”
夏飛雲斷定江楠只是個小地方來的鄉下人,不由得就想戲耍他一番。
夏家有自己的私塾,夏家的孩子從小都要在私塾裡學習,長大以後再去書院上課,一步一步考取功名,每一個都自命不凡,熟讀聖賢書。
江楠臉上笑眯眯,心裡已經麻麻屁。
不就是裝逼,打臉的老套路嗎,以老子兩年半的網路小說閱讀經驗,你小子撅起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糞。
“飛雲兄大才,小弟洗耳恭聽。”
江楠放下手裡的酒杯,也不吃席了,一副認真聽講,求知慾滿滿的樣子,直看的夏飛雲飄飄然。
只見夏飛雲清清嗓子,往前走三步,停下,又往後走四步,張嘴開始吟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