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孃的,我簡直就是天生創業聖體,還要什麼破系統。
回到夏家西苑已經是傍晚時分,阿貴早已經等候多時。
不過片刻功夫,阿貴就把晚餐提進了西六院。這次他還帶了一壺老酒。
照例緊閉院門後,兩個人對坐共飲。
今晚的阿貴大概是幾杯老酒下肚,話格外的多。對於江楠的問題有問必答。
江楠也提到了今天在葛記飲子坊遇到的疑問。
原來同州城偏北,冬季氣溫較低,隆冬季節,城外北靈江就會結冰。
還有北方大青山山高水長,結冰期更長,到了初冬,山裡的河流湖泊都會結冰,甚至形成季節性冰川,冰湖。
像葛記飲子坊這樣的商戶,包括小青山上這些個大戶人家,家家都有規模不等的冰窖,深藏地下。
冬天鑿的冰塊,就儲存在地下冰窖裡,可保整年不化。
當然開鑿,運輸,儲存一整套下來,這樣的成本也是很高的,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承受的起。
這也就是飲子加了冰後價格要貴出許多的原因。
一席話說的江楠豁然開朗,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在這個異世界創業的決心。
都穿越了,打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創業才是王道。
至於創業資金,江楠覺得這麼大個夏家,怎麼也得酬謝他個千八百兩銀子,報答救命之恩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阿貴忽然眼圈變得通紅。
“不滿兄弟說,你我都是苦命的人,我還有個親妹妹,也在這夏家賣身為奴,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算一算時間,我已經有快兩年沒有見過我妹妹,她都十五歲了,老天保佑她能有個好的歸宿。”
說到這個妹妹,阿貴瞬間哭紅了雙眼。
“貴哥,都在夏家做工,離得又不遠,你們兄妹為什麼不能見面呢?”
江楠聽了阿貴的話,充滿了疑問。
夏家宅子再大,也是有限的,有名有姓,也不至於找不到對方見上一面吧。
阿貴抹了一把眼淚,一口喝光杯中的酒說道:
“兄弟有所不知。這夏家門規森嚴,極為看重禮教等級。我們這些低等下人與狗,根本就不能進內宅。
何況男女有別,就算是下人,也是不允許男女亂來,不然輕則大打一頓,逐出夏家。
重則,家規處置,打死都是正常的。”
“打死了,官府不管?人家家人不告官?人命豈能隨便了事。”
江楠也讀過歷史,人都可以作為食物,稱做兩腳羊,家奴小妾也能作為殉葬品,跟隨主人一起埋進地下。
可是現在真正面對了,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兄弟有所不知。這賣身契一簽,我等下人就成了夏家的私有財物。
只要犯了規矩,打殺了便是,也不會有人追究。
兄弟,我有個不情之請,今日想請兄弟答應。”
不等江楠回答,阿貴就站起身來,直挺挺的跪倒在江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