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初聽到於明陽的疑問,笑著搖了搖頭。
於明陽不解的問道:
“首輔大人,您笑什麼?”
“下官說的不對?”
張太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後生,你太多慮了!”
“從現在起,陛下親不親征,已經和你沒關係了。”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把北伐檄文給寫好。”
“其他的事情,還用不著你管!”
說完,張太初也離開了永安殿。
只留下於明陽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永安殿內。
他好好想了想張太初剛才說的話,雖然剛才朝堂上的那番爭論,讓他心有餘悸。
可張太初說的對,他現在人微言輕,就連今日這次震動朝野的上疏,他也是在陛下的暗示下,才敢這麼做。
他現在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管不了,也沒法管。
想明白這些,於明陽輕輕一笑,繼而也走出永安殿。
殊不知,他今日的這番上疏,便是他仕途的騰飛點。
另一邊,在福寧宮內。
高毅上完朝後,便氣沖沖的回到了這裡,他一踏進大殿,便將屋內的燭臺踹翻在地,並厲聲喊道:
“真是翅膀硬了!”
“敢和他老子拌嘴!”
好在高毅沒有被氣的失去理智,還知道把燭臺上的火苗先給吹滅,不至於釀成大禍。
跟在他後面的鄭植,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高毅拿殿內的東西洩憤,不敢言語半分。
過了一會,高毅可能也是累了,於是平靜下來,坐到椅子上,對著鄭植淡聲說道:
“找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吧!”
鄭植恭敬的拱手稱是,然後走出殿外,吩咐宮人進來打掃。
正巧,那些宮人剛要進福寧宮打掃,高晟父子就來了。
鄭植見到二人後,急忙拱手行禮,說道:
“奴才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孫殿下。”
高晟將鄭植輕輕扶起,然後看向那幾個宮人,問道:
“我父皇他老人家砸東西了?”
鄭植點了點頭,然後勸道:
“殿下,我看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陛下的心情剛平復,免得再度點火。”
高晟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您也都看到了,他老人家要親征,這可不是小事!”
“我今天必須和他把事情說清楚!”
“絕不能讓他親征!”
說罷,高晟不顧鄭植的阻攔,拉著高策就進入了福寧殿。
見狀,鄭植雙手合十,祈求道:
“阿彌陀佛,這爺孫三人可千萬別把福寧宮給砸了!”
高晟和高策進入福寧宮,看到宮內一片狼藉,不過大多都是被推倒在地,沒有幾樣東西真的損毀,而剛才進來的那群宮人正在打掃和整理這片狼籍。
高毅看向剛進殿的高晟父子,高晟也看向自己的父親。
雖然父子二人朝堂上有爭端,但禮不可廢。
高晟對著父親,拱手一禮,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高策也拱手說道:
“孫兒參見皇爺爺。”
高毅則是冷漠的把頭轉到另一邊,不說話,也不看他們。
見狀,高晟緩緩直起身,高策也直起身。
三人一時無言,只聽到宮人們打掃宮殿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宮人們將大殿打掃乾淨,領頭的那名宦官很識趣,他對著高毅拱手道:
“陛下,已經打掃完了,奴才領著他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