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策神色微凝,若無其事般的說道“你們先聊著,我想出恭。”
說完高策就要走出房間,而病榻上的張羽立刻用眼神暗暗示意老胡。
胡大愚立即心領神會,緊接著他也走出房間,跟在高策身邊,笑著說道“殿下,我領著您去。”
高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胡大愚,冷冷的說道“這岐國公府我可比你熟悉,用得著你領我麼!”
老胡乾笑一聲,旋即低下頭,不再說話,可是依舊緊跟著高策。
見狀,高策疑心更盛,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岐國公府後院,繼而往那裡走去。
老胡見高策往後院走,心中不禁一驚,還是緊跟在高策身後。
待二人走到一條小岔道,高策欲往右側走,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裡應該有一個空屋子。
可老胡阻攔道“殿下,茅廁在左邊。”
高策緩緩轉頭看向老胡,他凜慄的眼神,加上那雙詭異的重瞳,直勾勾的盯著老胡,讓老胡心中發顫,一時間竟然不敢再阻攔。
見自己震懾住老胡,高策便徑直往那空屋子的方向走去。
老胡回過神,接著咬了咬牙,又趕緊跟上高策的步伐。
高策走到那空屋子門前,這間空屋子他小的時候來過,那時張羽的母親還沒有逝世,張羽與其母還住在岐國公府。
那時侯,岐武烈王張祁剛過世不久,他的夫人也就是張羽的母親時常悲痛憂思,以至於經常生病,於是錢靈蘊經常帶著高策來這裡看望張夫人和張羽。
而這個空屋子便是幼時高策與張羽一起玩鬧的地方,因此高策對這裡很熟悉。
老胡見高策停在這空屋子門前,深呼一口氣,然後走上前,壯著膽子說道“殿下,這就是個空房子。”
高策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直接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老胡暗自揪心,只能默默祈禱高策不要懷疑什麼。
高策進入屋內,發現這間屋子和小的時候一樣,只不過屋內乾淨了很多,看來是被人特意打掃過,裡面還多了一個大木桶,桶內還有水。
高策把手伸進水裡,水是涼的。
他又發現這間空屋子的窗戶是開啟的,於是他走到窗戶邊,閉上眼睛,一陣涼爽的秋風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這秋風帶來的不僅是涼爽,也吹散了他心中的疑惑。
高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的精光一閃而過,喃喃道“可以啊!對自己下手挺狠啊!”
想明白了一切,高策走出這間空屋子,沒有理會站在屋外的老胡,而是直接返回張羽的寢房。
老胡看到高策從屋內出來後的模樣,好似也明白事情瞞不住了,只能跟在高策身後,心中暗道“完了!完了!”
此時柴邵還在和張羽聊天,見到高策回來後,柴邵問道“你出恭怎麼這麼長時間啊!身體不舒服?”
高策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看向張羽。
張羽見高策用異樣的眼神望著自己,他連忙看向高策身後的老胡,見老胡滿臉“悲壯”的表情,他無奈的拍了拍額頭。
“事情還是露餡了。”
高策似笑非笑的走向張羽,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這病,生的可真是時候啊。”
張羽乾笑一聲,略微心虛的說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柴邵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高策。
見張羽還在強裝,高策笑著說道“後院空屋子裡的大木桶可真大啊!水可真涼啊!”
柴邵不解的看了看高策,又轉頭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張羽。
張羽嘆了口氣,一臉惋惜的解釋道“是,我昨晚洗了個涼水澡。哎!從前在軍營裡的時候,我經常洗涼水澡,從來沒生過病,誰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