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意的說道“朕對不起你,對不起楚國,你的兩次諫言朕都沒有聽,結果讓我楚國兩次陷入險境。還有齊勳,他屢次勸諫,朕卻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還把他趕出朝堂。哈哈,齊勳罵的沒錯,朕真的是天下第一號昏君!”
藺道昭寬慰道“陛下言重了,如今的情況誰也預想不到。”
李烈搖了搖頭,流著淚說道“卿不要安慰朕了,如今楚國的危局就是朕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朕臨陣換將,怎會讓我南楚十萬兒郎有去無回,又怎會讓燕國軍隊如此輕易便奪去我楚國大片領土。”
“陛下莫要再自責了,保重龍體才是最重要的。”藺道昭說道。
李烈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苦笑一聲,然後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一劫我是躲不過去了,我就想問一問你,如今燕國的南征軍兵鋒直指郢都,我們該如何是好?”
藺道昭嘆了口氣,說道“按照如今的局勢,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之和談,換取喘息之機!”
李烈絕望的閉上雙眼,兩行苦淚緩緩流下,他自然明白現在的和談與投降無異,他不甘心的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我們扛不住了麼?”
藺到昭說道“如今淮南七州已失,我楚國門戶大開,如今我們已經徹底處於劣勢,稍有不慎,會滿盤皆輸,我只能盡力守住郢都的屏障壽州城,把燕軍隔絕在壽州以北,以換取和談的籌碼。”
李烈悲痛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這是如今最好的辦法。
李烈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李鄂和皇后潘氏,他鄭重的對藺道昭囑咐道“我走後,太子李鄂即位,這孩子年齡太小,定國公,我就把他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護好他,護好我楚國的江山!”
藺道昭跪在地上,沉吟道“陛下放心,臣為了楚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烈點了點頭,對於藺道昭他是放心的,然後李烈又看向李鄂和潘皇后,肅然道“你們母子一定要記住,我走後,楚國的軍政大事一定要聽取定國公的意見,絕不能自作主張!”
年幼的李鄂哭著拱手道“兒臣謹記父皇的話,萬事先問定國公,絕不自作主張!”
聽完太子的話,李烈又看向潘皇后,見狀,潘皇后連忙哭著說道“祖宗有訓,後宮女子不可干政,陛下若是有萬一,臣妾的餘生便於青燈古佛相伴,絕不會干預朝政!”
李烈這才滿意的點頭,然後說道“把外面的臣工都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