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已,整日以淚洗面,之後也一直精神不振,不願吃飯,也不願喝水。”
“今早宋庶妃葉氏去叫醒他的時候,發現宋庶人已經猝死在床上了。”
聞言,錢靈蘊右手扶額,淡聲說道:
“照你這麼說,宋庶人是因大行皇帝崩逝,在極度的悲痛之下,猝死的?!”
宦官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
“應該是的。”
錢靈蘊緩緩站起身來,眼睛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如今北上燕州城在即,卻出了這一檔子事,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她揮了揮手,對前來報信的二人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
“我會從內務府調撥錢財,處理二人的身後事。”
聞聽此言,這個人拱手稱是,行禮告辭後,緩緩退出東宮。
緊接著,錢靈蘊便派人召首輔張太初,國師袁玄機,工部尚書班珉,以及安定侯孟炳前來。
除了這四人之外,錢靈蘊還派出親信之人前往宦官童謹所居之處,責令其速速趕往東宮一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錢靈蘊所遣之人才剛準備動身之際,童謹竟如鬼魅一般,搶先一步抵達了東宮大門前。
只見那童謹一路小跑著進入東宮大殿,待見到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太子妃錢靈蘊後,立刻下跪行禮:
“奴才拜見太子妃。”
錢靈蘊微微抬手,輕聲說道:
“童公公免禮吧。”
“謝太子妃娘娘!”
童謹緩緩站了起來。
錢靈蘊略帶驚訝的問道:
“童公公怎麼忽然來了,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
童謹恭敬的回道:
“稟娘娘,謝和妃和宋庶人死了。”
聞言,錢靈蘊微微一笑,肅然說道: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
“負責照顧謝和妃和高侃的侍從已經彙報過了。”
“童公公的反應未免太遲鈍了些吧。”
錢靈蘊這最後一句話,帶著些許問責的意味,畢竟童謹接掌了一部分檢衛,發生瞭如此大事,他本應該早早的向錢靈蘊稟報,可他直到現在才來。
童謹自然聽出了錢靈蘊語氣中的不滿,連忙下跪請罪,然後解釋道:
“奴才之所以沒有提前將此事向您彙報,是因為奴才怕他二人的死另有原因,所以派人調查了一下。”
“這才耽誤了時間。”
聞聽此言,錢靈蘊的神色微微一震,她之所以要派人召童謹前來,就是因為她擔心謝和妃和高侃的死另有蹊蹺。
他母子二人的死因,若是真的像那兩個侍從說的那樣,也就罷了,可若是另有原因,那錢靈蘊就要多留個心眼了。
於是,錢靈蘊看著童謹,正色問道:
“哦?!”
“你查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