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謀逆之罪,被高毅下令永遠囚禁於宗人府,而其母謝合妃與那場謀逆也脫不了關係,於是高毅以教子無方的罪名,將謝和妃囚禁蒼翠宮,並放言,與她此生不再相見。
想到這裡,高晟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緩緩開口道:
“謝和妃與宋……宋庶人高侃,犯了忤逆大罪,先帝沒有殺了他們母子,而是將他們囚禁起來,這已經是先帝對他們最後的仁慈了。”
“他們母子就不必來參加先帝的葬禮了。”
“不過,先帝已經駕崩的訊息,還是要告訴他們的。”
聞言,法詡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
“微臣明白了。”
眾人商議完先帝葬禮的事宜,所有臣子都將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高晟。
他們明白,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高晟也知道這些臣子心裡想的是什麼,他也不做遮掩,沉聲直言道:
“等所有人都到齊,孤會在靈前繼位,以新帝的身份,主持大局。”
聞聽此言,在場無一人反對,所有人包括皇太孫高策,紛紛下跪行禮,齊聲喊道:
“太子殿下英明,我等謹遵太子詔令!”
高晟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抬了抬手,淡聲說道:
“都免禮吧!”
“謝殿下!”眾人緩緩站起身。
高晟揮了揮手,輕聲言道:
“好了,該商量的事情,也都商量完了。”
“都各自回去做事吧!”
諸位臣子拱手稱是,然後緩緩走出大殿。
待這些臣子走後,殿內只剩下高晟和高策這對父子。
高策對父親說道:
“爹,其實……其實爺爺有意向遷都燕州。”
聞言,高晟微微抬頭看向高策,略帶疑惑的說道:
“哦!是麼?”
高策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
“前段時間,我和表叔陪爺爺遊覽燕州,爺爺曾登上燕州城的城樓,並說了一句話。”
高晟略帶好奇的問道:
“你爺爺說了什麼?”
高策先是頓了頓,繼而恭敬的拱手回道:
“爺爺說,燕州城相比於東京城,更有天子氣象!”
聞言,高晟笑了笑,淡然說道:
“你爺爺就說了這一句話?”
高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其實,爹,我們可以藉著皇爺爺的葬禮,把遷都這件事給辦了!”
“畢竟皇爺爺的葬禮,朝廷主要官員都要來燕州奔喪!”
“這樣倒是省事了!”
豈料,高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不可!”
“最起碼,現在還不行!”
“你爺爺也知道現在不是遷都燕州的時候,所以他才只說了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