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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小英雄,來我這西軍路上可曾遇到危險?”
“回相公,俺和師兄曾誤闖了萬安堡,和西夏的小部族打過一場。”
史進聽到种師道問話,立即將兩人在萬安堡的事說了一遍,當然,被再三提醒的史進把沒利部族的部分給隱去了。
聽到王慶和史進曾與西夏騎兵對峙過,王進的心都往上提了一提。
經過戰場廝殺的他知道,個人勇武於戰場作用真的不大,除非雙方鬥將。
不然武功再高的高手在千軍萬馬中也會累到力竭而被人群淹沒。
戰場不同於比鬥,不是將對方打倒就是勝利,戰場的第一要義是存活,只有活到最後才是勝利。
幸好兩人武藝都不錯,又有隊友協助,這才安然無恙。
种師道聽完兩人的經歷,也是眼前一亮,且不說兩人武藝如何,面對騎兵敢直直衝上去,單就這份膽量就是不俗。
作為古代步兵大殺器的騎兵,种師道知道,很多人甚至多年老兵面對奔騰的騎兵都會止不住的畏懼。
武藝高強,又膽量過人,這樣的好苗子讓种師道都有些眼熱。
要知道,種家歷經三代,到他這一代手下幾乎沒有什麼能擔起衝鋒陷陣的大將了,所以他對東京來的禁軍教頭王進才如此親切。
鬥兵用陣他自認不輸任何人,但獨獨鬥將,他手下缺人。
戰場之上,敵人派人鬥將,不派人或者派的人不夠強都會折損己方計程車氣,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一看王慶和史進,种師道瞬間起了心思。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水到渠成是最好。
王進見种師道面帶倦色,知道老種已經乏了,於是便向老種告辭,表示帶自己的兩個徒弟出去逛逛延安府。
种師道到底是六十歲的老人了,常年軍伍費神耗力,所以早早的就倦了,於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賢弟、大郎!你們如何找來了這裡?”
一座酒樓裡,王進三人沒了拘束,所以也是放開了話題,剛才不方便問的話也問了出來。
他知道兩人都是無拘無束之人,但也不至於閒到遠奔延安府來尋自己吧?
王慶聽到問話,表示自己在東京無事可做,真就是閒的無聊來尋他的。恰好在華陰縣遇到了史進。
而史進也是將自己在華陰縣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聽到史老太公病逝的王進也是傷感了一會,而聽到史進勾結少華山賊寇、王慶錘打華陰縣公人也是一愣。
“聽大郎所說,那少華山上的三人倒也不似做奸犯惡的壞人,賢弟如何說?”
“三人確實因故落草,對於當今天下,我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話,師父身在軍中,可能感受不到,但其他州縣的普通百姓,確實水深火熱。”
王慶搖了搖頭,顯然對這亂象叢生的大宋沒什麼交談的慾望。
王進苦笑不已,自己雖然身在軍中,但如何不知這天下的齷齪。
就是軍中,除了軍紀嚴明的幾支軍隊,其他的大小軍隊對上吃空餉,對下扣糧草,自己也不是沒見過,但這是大勢所趨,自己也無力改變。
談到大宋亂象,三人也是一陣壓抑。
“客官,您要的酒菜來了!”
小二上菜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屋內沉悶壓抑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