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道路,讓這群身著官服的執法者能夠暢通無阻地接近事發現場。
掌櫃見狀,連忙迎上前去,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一邊急切地向捕頭陳述著方才發生的種種,那模樣,活脫脫一副找到了主心骨的模樣,滿是感激與依賴。
李雲濘三人見著捕快的身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寬慰之情,緊繃的神經終得片刻放鬆。
莫如聰連忙上前,一手輕輕扶住李雲濘,三人緩步走下樓梯,來到捕快和掌櫃處。
莫如聰面向捕快,道明自己三人身份。
捕快聞言,聽是前任太守李大人的公子,面色微變,隨即換上了更為恭敬的神色。
他立即轉身,吩咐手下人安排了一輛馬車,而後恭敬地請李雲濘三人上車,並一定要親自送三人回住處。
莫如聰在臨行前,還不忘從袖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輕輕遞到迎賓樓掌櫃的手中,他嚴肅地說道:“掌櫃的,請您務必幫忙派人去請華老醫師到李府,你告訴他受傷的是李雲濘,他自自不會推脫。這銀子便作為請醫的酬勞,以及今晚打擾的補償,請您務必收下。”
掌櫃見狀,連聲應允,連忙承諾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請來華老醫師,為李公子救治。
馬車疾馳在揚州城內,車內卻是一片凝重與不安。莫如聰的面容,在這疾馳的顛簸中愈發顯得蒼白而憔悴,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安與憂慮。
李雲濘與司徒楠,此刻卻都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他們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進氣都彷彿拼盡全力,而撥出的氣息卻漸漸稀薄,如同秋日裡凋零的落葉,帶著幾分不捨與無奈。
車廂內瀰漫著一股沉重而壓抑的氣息,讓人心生憐憫與焦慮。
幸好李家近在咫尺,莫如聰一到宅邸門口,便心急如焚地拍打門環,急促的聲響中透著急迫與關切,他急切地呼喚著下人,請求他們立即將李雲濘與司徒楠護送至自己房間內。
房間內,李雲濘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眉宇間緊鎖著痛楚。
莫如聰則顯得既冷靜又專注,他小心翼翼地從火燭上取過一把已經燒得通紅的小刀,他輕手輕腳地靠近李雲濘,目光溫柔而堅定,先是用乾淨的布帛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與汙物。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手中的小刀,待其溫度適宜,才緩緩沿著傷口的邊緣,如同雕刻家般精準而細緻地剜去那些因毒素侵蝕而變得漆黑的腐肉。
每剜去一塊,莫如聰的眉頭都會不自覺地緊鎖一下,似乎在默默承受著李雲濘所受的苦楚。而隨著腐肉的逐漸剝離,一股淡淡的焦味與血腥氣息交織在空氣中,直至露出下方那血紅色的健康肌肉,預示著新生的開始。
整個過程,莫如聰的雙眼始終未曾離開過李雲濘的臉龐,試圖從那微弱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絲絲的痛苦或是舒緩。
莫如聰在細心而專注地處理了李雲濘的外傷後,未曾有絲毫懈怠,他轉身,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側虛弱不堪的司徒楠。
月光下,司徒楠的面色蒼白如紙,雙眸緊閉,彷彿隨時都會被無情的黑暗吞噬。
莫如聰緩緩蹲下身,雙手輕而穩地環過司徒楠的腰際,小心翼翼地將其扶起,將司徒楠安置於一個相對平穩的位置後,莫如聰自己也盤膝坐下,他深吸一口氣,周身的氣息開始微妙地變化,彷彿有淡淡的熒光在他體內流轉,那是深厚內功即將運轉的徵兆。
莫如聰閉目凝神,將全部心神凝聚於雙掌之間,隨即雙掌輕輕貼於司徒楠的背部,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力量自掌心透出,緩緩滲入司徒楠的體內。這內力如同春日裡溫暖的陽光,又似山間清泉,溫柔地洗滌著司徒楠體內的每一處角落,企圖驅散那潛藏的毒素。
隨著莫如聰內力的不斷注入,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