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瀟瀟承認,他確實說過。
不受控制後退了幾步,她竟有些被這樣冷靜和她講道理的人嚇到了。吞了下口水,她硬著頭皮別開面容,「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那些都是過去。」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草草撂下這麼一句,她轉身就要跑,然而不等邁出兩步,纖細的手腕被人攥住。
冰涼的觸感貼到面板,引得她手腕發顫。
「你幹什麼!」丁瀟瀟很兇質問,卻在很慫的後退,一下子縮到牆根。
陸南舒並沒什麼過激行為,只是順勢抵在她的身前。像是衣服上有什麼髒東西,他用手輕輕拍掃過她的肩膀,一遍又一遍,「急什麼。」
那張俊秀的臉此刻沒有半分表情,凜冽下又詭異柔和。他垂睫看著她,態度稱得上和顏悅色,親暱喊著她的名字,「瀟瀟。」
「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了。」
可惜她不肯放,一頭扎進他懷裡夢著童話,等到童話撕裂又哭著要離開。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他也不想嚇她的,可事到如今,她的天真過了頭。
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髮,陸南舒拉她回現實世界,戳了戳她的軟軟的臉頰溫和問了句:「你以為,招惹了我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別傻了,真當他是什麼慈善好人嗎?
「……」
鍾淑雅從衛生間出來時,丁瀟瀟正耷拉著腦袋靠牆罰站。她洗乾淨手把水珠往她臉上彈,「發什麼呆呢?」
「怎麼蔫兒了?」
丁瀟瀟抬起腦袋,眼睫低垂鼻子還有些紅,鍾淑雅皺起眉問:「什麼情況?有人欺負你了?」
「沒。」抽了抽鼻子,丁瀟瀟蹭過去抱她,嗚嗚了兩聲不知該怎麼開口,只是埋在她肩膀上搖了搖頭。
「行,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鍾淑雅也沒有強行逼問,見她發尖翹著有些亂,伸手想要幫她整理,丁瀟瀟卻反射性躲開了。
「咱們回去吧。」她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想回家。」
時間確實也不早了。
鍾淑雅幫她去收場送客,程臨陪著她去結帳,等走到明亮的結帳區,丁瀟瀟的情緒已經恢復,眼睛也沒那麼紅了。
說出包廂號,前臺的收銀員幫她查詢帳單,禮貌回道:「您好,帳已經結過了。」
「結過了?」丁瀟瀟疑惑看向程臨,後者聳了聳肩,「我倒是想幫你結,但我出來問時就已經結算過了,以為是你。」
那還能是誰?
「能問下是誰幫忙結的帳嗎?」丁瀟瀟以為是鍾淑雅。
工作人員找出票據給她看,「是陸先生。」
票據展開,上面赫然簽著陸南舒的名字,金額咋舌,貴到有些離譜。她愣了下,「怎麼這麼貴?」
收銀員看了眼票據回:「剛剛有位白裙子的小姐出來又點了些酒水,要的是三樓的酒單。」
難怪包廂裡上的都是進口果盤,原來被偷偷換成了三樓的東西。
一聽描述就知道是誰搞得鬼了,丁瀟瀟壓著火氣認真查對帳單,指出一處,「包廂裡只有一瓶紅酒,這兩瓶三樓的酒我們沒有看到,還有那些果飲也沒有送到包廂。」
服務生趕緊去包廂檢視,經過一番折騰對單,領班匆匆下來道歉,「不好意思,由於我們的疏忽,酒水還沒來得及往下送。」
因禍得福,顧芸雖然點了一堆三樓的東西,但因樓層的原因服務生看漏沒有往下送,唯一送來的果盤也被抵帳成了贈品。
因為這場失誤,會所態度很好的幫她打了折,又將多收的酒水錢退還。
丁瀟瀟站著沒動,「那位陸先生是不是你們會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