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轉生體是這一代最小的。
換言之,昶是他們家輩分最小的孩子。
更悲傷的是,二之宮家的營地畫風簡直是和其他人撕裂開來的那種特立獨行。
只見各個掛有不同家紋族徽的編隊陣容整齊,氣勢肅穆,一看就是正經的軍事重地。
再看看他們家的——
不正經的彷彿全體剛出院。
營地內,氣氛散漫,人群三三兩兩湊頭聊八卦,還有自稱人群中最帥的帥哥的人跑出來接受群嘲……
而昶作為在場輩分最小的那個,又是轉生體,和這些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血緣關係。
他剛出現,大傢伙就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新奇與——圍觀!
這個圍觀毫不摻假,新奇也是冒著熱氣的,起碼昶就在去找春日的這短短的一段路程中被數名「長輩」點名搭訕。
那些駐顏有術的陰陽師揚起一張青春貌美的臉,自來熟的和他話家常。
「你是禪家的昶吧?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記不記得?」
比這更可怕的是這位阿姨笑呵呵的道:「人長這麼高,這麼俊,當年阿姨下手晚了,不然你的初吻就是我的了。」
二之宮昶:「……」
阿姨,請您詳細說明一下這個「初吻」的全過程,難不成真有人喪心病狂的對年幼的我下手過?
阿姨卻誤會了他難看的臉色,十分開心的說道:「昶想聽聽小時候的故事啊?」
二之宮昶用力點頭,他要確定自己的貞操是不是很多年前就不在了,沒在胎裡就開慧,一般四歲之前的事情小孩子是記不住的,他就是這個情況,四歲之前的記憶一片空白。
阿姨不瞭解他的悲憤,笑著說道:「也沒什麼,你長的嫩,大家都喜歡抱你,後來禪帶你搬去市裡就沒機會了。那時候因為你是轉生體,禪和家裡鬧的不愉快,所以修復親情的任務就落到你身上。一般大家和禪吵架完畢,個別還動拳頭了就會在梳洗過後來看你,給還是嬰兒的你帶幾個親手做的玩具。」
「你要是回家找找,問問奈奈,說不定還能找到我當初給你做的小鴨子呢。」
二之宮昶聞言神情微妙起來,「阿姨你也和我爸動手過?」
「那是,你爸軸的把全家都得罪了,誰沒揍過他?不過,我們也都被你爸揍過。」阿姨一副完全沒有芥蒂的模樣,隨口吐槽:「禪可是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為人父母能為自己的孩子爆發出怎樣的力量,至今令我們記憶猶新。主要也是不少比他強的都在他那裡沒討到好,落得一身的傷,不瞞你說,那時候的禪可是帥呆了!」
「……就是從那之後,阿姨才起了結婚的心思,不然我可是要做蜜妃大人,桃枝大人那樣追求至高境界的優秀陰陽師呢!」
陰陽師普遍認為到達至高境界的陰陽師就是大陰陽師,但昶知道不是,不過他沒有解釋,而是又和阿姨聊了幾句,阿姨就因為手上還有事務先行告辭。
「為什麼不問問她現在結婚了沒?」
她剛走,一個腦袋就從犄角旮旯裡鑽出來,昶瞥眼這個不修口德的傢伙。
「因為我還不想被揍。」
五條悟抬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手勢,放在眼前,透過這條縫隙去看二之宮昶。
「我看得出來,她打不過你。」
「長者賜不敢辭,哪怕是捱打……」二之宮昶說完就跑,他不要和五條悟就著這個問題辯論個三百回合,一旦被抓住就沒完了。
古人說過:大好的時光不能浪費在扯淡上面。
昶深以為然。
「唉,等等啊……」五條悟拔腿追了上去,不過沒幾步就追上了又被人攔下的昶。
看著逐漸失去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