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宮昶眼眸明亮,一瞬間那種危險的印象迅速消失,極具有煽動力的聲音在耳旁蠱惑的低語。
夏油傑聽見他嚴肅的說道:「學生來到學校學習是為了能擁有更好的未來,學校的存在意義就是如此,不能因為約定俗成的規則就忽略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你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你必須在乎,必須關注,必須提出抗議,不然在你之後的學生就更不知道要怎麼反抗了。」
「傑,所謂的正論是帶領信賴自己的人走向充滿希望的道路,為此才要掀起反抗。」
「從現在這刻起,你感受自己心中的信念,告訴我,到底要不要為你,為以後的學生,拼出一個光輝燦爛的未來!」
「……」夏油傑只覺得自己被這一番話說動的心臟砰砰直跳,他一直是個聰明的人,入學已經一個月,足夠他看出這所學校中存在的許多弊端,但他以為這是規則構建出來的合理安排,直至此刻被二之宮昶點醒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也成了預設「約定俗成」這個理念的一份子。
許久的沉默之後,二之宮昶發現傑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你說的很對。」他站在原地,擺出一張端正嚴肅的面孔,「我應該怎麼做?」
二之宮昶沉默片刻,可能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信了自己的口嗨,但他回應的很快,只停頓了大約兩三秒的時間便不假思索的道:「你有考慮過學法嗎?」
……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來的這麼晚?」
五條悟找到詛咒後一直在等傑帶著昶過來,然後他就可以一腳踹上去,看到那喜聞樂見的一幕……結果左等右等,另外兩人就和掉線了似的不出現,他又不能丟下詛咒不管,直接祓除了又沒有樂子可言,以至於明明是他制服了詛咒,卻被這東西絆住,無聊的等了十分鐘才把人等來。
看見門口出現熟悉的人影,五條悟立刻打起精神,鞋子的前腳掌在地上蹭蹭,想蹭的乾淨點避免在昶身上留下鞋印,但是看看髒兮兮的地面,他只用了一秒就下定決心。
開了無下限再踹吧——他面無表情的想道。
隔著[無限]也不怕把人弄髒。
一起來的同伴姍姍來遲,五條悟開口就是抱怨昶和傑都不怎麼意外。
夏油傑眯著眼睛看著在他身後蜷縮蠕動的咒靈,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為什麼不直接把它祓除掉?」
五條悟:「哈啊?昶還沒見過呢,怎麼就能隨隨便便的幹掉?吶,昶,過來吧。」
二之宮昶這個時候正看著五條悟和他身後的那個難以描述的「東西」。
乍一看彷彿蠕動的肉塊,顏色是劇毒般的暗紫色,沒有可以辨識的五官與肢體,本身卻依靠體積把這個房間的一半填的滿滿的。
雖然不清楚五條悟是怎麼讓這種東西聽懂人話,但是咒靈確實只在他背後重複著好像呼吸的動作。
當他聽話的準備上前時,碧綠的瞳孔一震,下意識喊道:「悟!」
「啊?」五條悟頭也不回,籠罩全身的無下限已然將所有危險隔絕在外。
那頭突然朝四周開始膨脹的詛咒緊緊貼在五條悟背後卻怎麼都越不過五條家最強咒術組成的防線,只有一些血肉擠了出來,在半空處變成肉瘤狀的眼睛。
這彷彿和怪物共舞的一幕看得二之宮昶打了個寒顫,有被辣到眼睛。
夏油傑也看不下去了,低聲催促道:「差不多可以了,別讓昶冒險。」
「……?」
五條悟緩緩冒出一個問號,驚愕又委屈的看著他們兩個。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又擅自進行了怎樣的故事?加我一個不行嗎?!」
二之宮昶該怎麼解釋呢?
「悟,不管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