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宮昶一時竟是難以理解五條悟的淡定,懷疑的盯著手裡的捲軸,最後把它蓋到自己臉上向後倒去。
書房再次回歸無人時的寧靜。
五條悟出了書房大門,站在走廊裡才控制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白皙的臉蛋這時才紅的發燙,他控制著自己揮拳打上牆壁,一下兩下……小拳拳忽然控制不住了。
如雨點般的拳頭瘋狂捶打牆壁,這麼做的人還控制著力氣不把牆壁打穿,不發出聲音,免得把房間裡的人引出門看到自己這副失態的模樣。
啊啊啊啊啊——!!!
二之宮家的先人到底是多麼糟糕的傢伙?
臥槽那玩意是能寫給後人看的嗎?
那東西昶那混蛋又是哪裡來的勇氣拿來給自己瞧的?
五條悟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那張祖先留下的捲軸,八成內容都是過不了審核的。
「居然……居然連姿勢都有……」而且,兩個男人之間也能那麼豐富的嗎?!!
本質仍是個純情少年的五條大少爺被自己看到的東西羞窘的捂住了臉,他可是很艱難的在昶面前繃住了,丟什麼都不能丟掉面子!
發燙的大腦飛速轉動,他勉強穩住了震驚以下屢屢破防的戰線,開始用力思考起二之宮家先祖的用意。
和自家那群把他騙過來還債的老橘子不同,這個祖宗看樣子確實很關心家裡人。
但這個關心的方式不對吧!不對吧!沒有哪裡對的吧!!!
一不小心又想起之前看到的東西,自己的記憶力真是太優秀了,五條悟感到困擾,老凡爾賽了。
等等,他不該這麼激動,怎麼想這都是那傢伙的老祖宗上樑不正,但……萬一這下樑也是歪的呢?
一股涼意頓時從背後泛起直衝腦門,五條悟長這麼大,頭一次這麼直白的感到被惦記的可怕。
敲牆的手在面板不受控制紅起來後,改為了用力抓頭,像是在發洩心底冒出來的大堆想法。
五條悟低著腦袋自言自語,「昶人還是挺不錯的,我都提示到這個地步他應該明白的吧?」
問題不是他怎麼想,而是昶是怎麼想的。
畢竟是以二之宮家血脈為核心開啟的儀式,雙方的契約從來不是平等的。
這麼說吧,哪怕是不完全的契約,二之宮昶也對召喚而來的人形英靈具備絕對的操控權。
該不該做,要不要做,他有權利拒絕,但真正有權利做決定自始至終都只有昶一個人,希望他能趕快注意到,不然他可做不到拋棄羞恥心再去提醒那傢伙。
一直以來他們兩個相處的還不錯,五條悟自小就沒什麼玩伴對這種與人相處的新鮮感也抱有相當程度的期待,再加上如果召喚他的是個道德敗壞的「主人」,受不得委屈的五條家大少爺可能當場上演一個反噬,直接把主人手撕了!
正因有考慮過,所以他才不怎麼想坑他。
掌握自己的「人形」是作為陰陽師的基本門檻,不能因為自己是這個人形就……好吧,這種體貼的話讓大少爺來說太違和了,他無所謂昶以後能不能做個優秀的陰陽師,但他不能一直保護他卻是個事實,現在他能護住他,所以就疏忽了這點,那等自己離開呢?
基本的責任心他又不缺!
他怎麼說也是拿昶當朋友的。
五條悟身為未來咒術界御三家五條家的家主,他驕傲又自我,整個人如同怒放的烈焰,絢麗又迷人,所以當他耐下心思開始為他人考慮時,那冷厲的眉宇間也會閃過一絲本人所不知的溫柔。
不過明說還是太羞恥了,他已經隱晦的提示過了,再想不明白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作為「前輩」,他可是有好好教導這個笨蛋的!
至於昶的態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