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別嚇我,我還以為你不小心中招了呢。」
五條悟幽幽的盯著他看,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裝模作樣起來這麼厲害呢?
瞥眼兩個人仍交握的手,忽然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二之宮昶身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尷尬的望著五條悟,想鬆手……五條悟迅速抓住他要逃跑的那隻右手,感受到手心上的熱度,意有所指的道:「什麼感覺?」
「……能有什麼感覺?兩個男人握手有感覺的那是變態吧。」
二之宮昶故作正經的回道,然後他意外的發現五條悟既沒有附和,也沒有吐槽他這老觀念有多麼過時,只是用那雙漂亮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他。
「悟?」
「你是這樣想的。」五條悟這一次說話的語氣不知為何有種獨特的輕緩,就好像在試探……
試探什麼?
二之宮昶腦子飛快轉動,察覺到五條悟有鬆手的意圖,身體十分誠實的主動收攏起手指。
足足快半個小時沒分開的手掌又一次緊緊重合到一起……
親眼看著這一幕出現的二之宮昶低著頭,這個角度沒人能看見他驚慌無措的表情。
五條悟仰頭看著天花板,臉上好笑,興味,反省接連閃過。
屋子裡一時沒人出聲,安靜著安靜著,兩個少年人忽然起了反應,乾乾淨淨的臉上此時都微微泛紅。
無人開口的時間總是過去的飛快,五條悟首先咬牙說道:「透過契約能感受到彼此心情這件事,你其實早就發現了吧?」
二之宮昶……翠眼少年默默偏開頭。
「嗯。」
五條悟呼吸一滯,剛還想著自己拿到先機卡,可以大殺特殺一通,結果……特麼的小丑居然是我自己!
「什麼時候?」他特別費解,因為一直以來昶的表現都不像是能看透他的心那樣,不如說,犯蠢惹他生氣的次數更多……
不能吧?不應該吧?拿了這麼一手好牌,居然還有人打的這麼爛?
如果二之宮昶真是牌技這麼爛的人,五條悟自己都不知道用什麼眼神看他才好。
這貨這輩子是別想賭人品了,他沒那技術。
二之宮昶頭疼的揉揉臉,挺無奈的說道:「和你契約後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契機是某人早上起來的生理活動,這事叫他怎麼說?多尷尬。
五條悟乾巴巴的罵了聲。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所以就是不能說啊,說了咱們兩個當場老死不相往來好不好?
二之宮昶本來也頭疼要不要就將這事一直隱瞞下去,可架不住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露餡了,很好,唯一一條退路直接堵死,他們兩個要開始思考拿這個只在彼此身上發揮作用的技能應該怎麼處理。
「沒辦法消除,這條束縛在人形代儀式成功後就會被施加在雙方身上,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操作儀式的陰陽師覺得不方便特意消除,所以……我是沒辦法。」
五條悟:「……你很想在我這裡一直裸奔嗎?」
「講講道理!」二之宮昶瞪眼,不依道:「照這麼說你在我面前光屁股的次數更多好不好,我說什麼了?我還不是隻能故作無視,當做你其實穿了一身高檔禮服?」
「……夠了,你別說了,我現在特別羞恥。」
「我還不是一樣……」
互相對視一眼,初初感覺到的驚喜消失無蹤,五條悟現在反倒覺得這事蠻驚嚇的。
抬手胡亂比劃一下,他低低道:「能做到什麼程度?」
二之宮昶眼神漂移:「讀心那種還是做不到的,至多模模糊糊感受到一些感情波動,只要你那邊的情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