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啊禪,昶也是大人了,你不應該再瞞著他。」
「好,我知道作為一個父親要接受自己兒子活不過三十歲,還要親口告知他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這麼短暫屬實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可是我們要正視一個事實……」
「昶總會覺醒的,等那個不知是不是『他』的人醒來,你就沒辦法再以父親的身份和他說話了。」
「禪,哪怕是為了多留下些回憶,你也該改改那個頑固的念頭。」
「我不是不心疼兒子,但我也心疼你,為了這事你從三年前就開始折騰,目的是為了什麼別以為我猜不出來。你想對先祖動手吧?這可是對二之宮家的背叛,雖然家裡人對轉生體早有不滿,可你現在就想做這件事還是太急了。」
二之宮奈奈從沙發上起身來到窗邊,望著窗外乏善可陳的街景,她懷念起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然後定定神,沉聲說了下去。
「兒子和你真的很像,在從你我這裡得不到答案之後,他決定回老家尋找真相。」
「我其實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但是那是轉生體,二之宮家的記載中轉生體分別有六位,每一位都曾導致整個世界的變化。在覺醒之前,沒人清楚醒來的那一位是誰。而覺醒後,那些轉生體只會承認已經在使用的這個身份。他想問自己覺醒後會變成『誰』,我又哪裡有答案告訴他?」
「同為轉生體,那些先人卻心有靈犀的使用著不同的名字,以不同的形象活躍在不同的時代。或給異類帶去毀滅,或分裂國家上層,解放平民,或開闢嶄新的陰陽道,或在不同的時空間跨越做一名自由的旅行者,從未正面承認哪些變化與自己有關……我不得不懷疑這種隱瞞正身的行為,於轉生體而言存在某種特殊的意義。」
「轉生體的古老和神秘已經超出了現今陰陽道的承受能力,所以他們才會恐懼的想要把你拉上同一條船。」
「使用聯姻這種滑稽可笑的手段不過是因為我們二之宮家的人自血脈開始流淌起,就極為愛重身旁的親人。」
「他們想利用昶未來妻子的位置做文章,你居然也跟著湊熱鬧,禪,你犯蠢可以,但不要蠢到讓我看不過眼去!」
手機一直保持著接通的狀態,對面的人久久不語,一直到二之宮奈奈坐下緩了口氣,裡面才傳出二之宮禪的聲音。
「奈奈,我是真心認為給昶找一個牽掛對他覺醒後的自我意識有好處。」
二之宮昶那雙眼線深邃眼型細長的眼睛就是繼承自二之宮奈奈,此時那雙眼睛凌厲的上挑,嫵媚風情散了大半,倒如同提槍上戰場的女戰士,威風凜凜。
「兒子現在不是找到了嗎?你就別跟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瞎起勁了!」
「可是奈奈,那是我哄你的啊。兒子和那個叫五條悟的小子根本不是一對……」
「那是之前,這次回來後我發現了,你有時候也會陰差陽錯做些靠譜的事。」
「唉?」
「五條君叫我媽媽了,」二之宮奈奈羞澀捧臉,剛凝聚起來的威風氣勢一掃而空,可可愛愛的嬌嗔道:「你這個傻子背地裡使勁還不如人家小兩口自己努力,你知道嗎?剛才他們兩個當著我的面互相叫對方名字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進步,可不比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計劃有用多了?」
「咦!」
「咦什麼咦?還不快回來!兒子要去老家了,你還打算裝死嗎?」
「不不不!!!等等,奈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我說清楚啊!!」
「不說,我聽到那聲媽媽高興的不行,才不想搭理你個臭老頭子呢。」
說完,輕巧的結束通話通訊,她開開心心的上樓回自己房間,一個完美的晚上要從面板護養開始……
獨留對面被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