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指一算,她估計兒子締結的契約要出問題,預計第一次親密接觸也就這幾天。
提起這個二之宮禪就滿頭黑線,他真不想有個這麼能搞事的祖宗。
二之宮媽媽卻不理會自家男人心中的羞恥,隨意的一眼瞥過來,即使年過三十也能輕易霸屏銀幕的嫵媚眼風頃刻間撩到了他。
「你跟我說實話,我兒子和那位五條君到底是什麼關係?」
二之宮禪:「!」
「親愛的,你怎麼發現的?!」他驚訝的叫道。
二之宮媽媽表現的非常淡定的剃了他一眼。
「你是我老公,他是我兒子,你們兩個還想瞞著我?」
你們一個和我一個被窩睡,一個乾脆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還想聯手忽悠老孃?頭都給你們打歪了!
二之宮禪在老婆大人面前無比卑微,吶吶的解釋起來。
「所以說,其實這不是祖先牽的紅線?」二之宮媽媽皺起眉頭,這可糟了,那她之前的舉動不是誤會人家小夥子了嗎?不行,要找個機會道歉,都怪這個死老頭子……她沒好氣的擰了二之宮爸爸一把。
「你這傢伙連話都不會說,我可丟大人了!」
二之宮禪:「疼疼疼!!不是這樣的,奈奈。」
「那是怎麼回事,我看你還能怎麼花言巧語的騙我?」
「不是啊,奈奈!」他連哄帶騙的把老婆的手從自己腰間挪開,心有餘悸的揉揉那個部位,摘下眼鏡整理一下思緒,才心累的解釋道:「真按照老祖宗要求的那套做了,這不是兒媳婦也是了,咱們家能不負責?」
二之宮奈奈的眼神立時微妙了。
二之宮禪面無表情的複述:「咱兒子是那種玩玩的人?」
不,昶其實挺有責任感的,雖然對不熟悉的人挺涼薄的。
「……」二之宮奈奈望天:「所以,咱們怎麼辦,支援,反對?」
「看著辦!」
二之宮禪的口吻格外篤定,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不摻和進去。
「人家年輕人之間是成是分,都不關咱們兩個有老公,有老婆的人的事。」
「兒子喜歡,那就去追,追不到,那就想別的辦法。只要不傷害他人,他大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我們一直是這麼教育昶和彌耶的。」
說起二之宮家的家教,從來不勉強孩子固定成為怎樣的人算是這一家子從頭貫徹到尾的信條。
在他們看來,能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就說明自家孩子非常棒了!
悲傷容易,常樂極難。
最大限度的愛護自己,免於痛苦正是成熟的證明。
還有,二之宮家人又一貫是那種很容易引發誤會的長相,小時候都少不了歧視,所以在不委屈自己的前提下,維護自己也是家訓之一。
而這麼多年來,兩個孩子都將他們的教導貫徹的非常好。
最有趣的一次是,昶為了妹妹和高年級的人打架,老師又是那種看他們有濾鏡的惡意,所以被叫家長之後,二之宮爸媽誰也沒客氣,狠狠懟了那個老師一通,還把校長叫來,利用正當的手段維護自家孩子的權利。
和那時還不聰明的彌耶不同,二之宮昶從小就早熟的可怕,他聽到老師對自己父母和妹妹的汙衊一聲不吭,但是從教員辦公室出來後,他問他爸爸,怎麼才能讓那傢伙永遠消失。
那雙永遠如水晶般剔透乾淨的墨綠色眼眸此時此刻散發的意味居然讓二之宮爸爸心底一顫,這眼神冷漠的可怕但他本不該感到畏懼,他懼怕的是自己的孩子以後會變成一個擁有這種眼神的人。
……
回味一下,小時候彷彿狼崽子的兒子,二之宮爸爸品品他身上這些年的變化,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