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她拎著裙擺準備離開,剛剛邁出一步,那人出聲喊她,「丁瀟瀟。」
丁瀟瀟愣了下,再抬眸帶了幾分錯愕,又仔細盯著那人看,「你是……陸南舒?」
他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在她印象中,陸南舒可是菸酒不沾的好學生。
陸南舒仍站在暗影中,彈了彈菸灰,他問:「鐘鳴帶你來的?」
丁瀟瀟爽快承認,「是,怎麼了呢?」
陸南舒不語。
在丁瀟瀟等不及再次想走的時候,他似乎嗤笑了聲:「陪別的男人來參加宴會,你男朋友同意了嗎?」
……男朋友。
丁瀟瀟險些忘了自己還有個口頭上的男朋友。
懵了下,她反應過來圓慌,「他當然同意了。」
「是嗎?」陸南舒似乎不信,「你那位honey男友還真是大方。」
丁瀟瀟差點編不下去。
總覺得陸南舒知道她在說謊,這讓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底氣。可謊話都編到這裡了,這個時候認慫得不償失,所以她挺直了腰板,揚著漂亮的小臉驕傲道:「我家honey男友當然大方。」
「他很疼我,願意支援我做的任何事,捨不得我哭。」
生怕謊言說的太虛空,她想了想又補充,「他現在正在家裡等我呢,說要等我一起看電影。」
陸南舒夾煙的手滯著,很平靜聽完接了句:「勸你分手。」
「?」丁瀟瀟瞪他。
陸南舒吸了口煙,貼在唇邊吐出薄薄煙霧,緊接著兩指掐滅丟到了垃圾桶中。他用平平的語調帶著幾分惡意挑唆,「他可能並不愛你,甚至對你毫不在意,除你之外,還哄著三四個honey女友。」
丁瀟瀟聽傻了眼,「你在說什麼?」
陸南舒輕垂眉睫,從容不迫轉了轉左手的腕錶,像是在誘哄誤入歧途的孩子,「乖,去分手吧。」
他壓低嗓音,念著她的名字:「瀟瀟,我這是在救你。」
「我看你是抽菸把腦子給燒著,發燒了吧你。」丁瀟瀟簡直不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說來好笑,她竟然為了一個虛假不存在的男朋友,被陸南舒惹火生了氣。她這邊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陸南舒反倒悠閒自得像只懶散曬太陽的猛獸。
丁瀟瀟回懟他,「你女朋友才不愛你,你家honey女友才拿你當備胎,除你還有三四個親親愛愛的男友……」
『勸你分手』四字不等說出,陸南舒動了動胳膊,冷幽幽吐出兩字:「她敢。」
丁瀟瀟被他噎了下,「你怎麼知道她不敢?」
陸南舒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要敢劈腿,腿給她打斷。」
丁瀟瀟:「……」
下意識摸了下脖子,她怎麼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
莫名其妙,她又不是他女朋友了。
晚宴結束已經是十點多,鐘鳴並沒多逗留。
從露臺出來後,丁瀟瀟沒再和陸南舒遇到,她跟在鐘鳴身旁,等出了大門才放鬆下來,「可算結束了。」
鐘鳴聞言笑了,「今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丁瀟瀟腳上的高跟鞋不太舒服,她動了動腳,靠近鐘鳴問:「今晚談得順利嗎?」
鐘鳴輕挑眉梢,「還算可以。」
這意思就是九成九了。
丁瀟瀟笑眯眯道:「那我這趟就不算白來。」
為她開車門的時候,鐘鳴說著,「改日請你吃飯。」
丁瀟瀟想說不用,因為搬家的事,她反倒還欠著他們一頓飯,一直沒抽出時間還。坐到車裡,她拉了拉裙擺去看腳踝,面板發紅已經被蹭破皮,她難受到有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