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顯眼, 是他頭頂的帽子, 雖然與陸知夏之前見過的不同, 但帽子上也有辮子, 乍一看很像是清朝大官的頂戴花翎。
小六子也注意到了, 在不遠處發資訊提醒她:老大,斜對角45°,正往你那邊走,估計也是排隊買餅去了。
陸知夏留意著那人,幾步之遙時,她假意接起電話,看男人一眼,說:「你要買餅站我這裡吧,我去接電話。」
男人愣了下,道謝後站在她的位置,陸知夏接著電話走到旁邊,餘光一直盯著他。
很像記憶中的人,陸知夏吩咐小六子部署好,一早上便確定男人住在附近崇明大院的五樓。
舊樓沒電梯,人口多以老年和小孩為主,他一個人獨來獨往,進屋之後基本不出來。
等到夜色深了,他下樓溜達一圈,買點水果又回去了。
陸知夏明天得上班,這邊拜託小六子繼續盯著,順便找機會套取點資訊。
她也沒回家,去酒吧找葉瀾西玩。
朋友圈裡似乎都知道陸知夏和沈晚清鬧翻了,誰也不提。
江夢萊今天也在,主動聊起秦箏,算是轉移下話題。
今天是秦箏請顧硯明吃飯,完事又聽說顧硯明請她看電影。
葉瀾西納悶道:「這是處上了還是怎麼的?」
江夢萊瞟著陸知夏,接話道:「不知道,聽說是考試方面,顧硯明幫了她不少忙。」
陸知夏低頭抽著煙,突然抬頭問:「結果下來沒?」
「說是明天公佈。」江夢萊見她一根接一根地抽,提醒道:「你最近抽得有點兇啊。」
葉瀾西附和道:「就是!比我抽得還頻,過來喝酒。」
不是抽菸,就是喝酒,這七天幾乎都是如此。
每次晚上回家,都會被言芳華唸叨戒菸戒酒,但也沒深說她。
陸知夏不是不想戒,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主動追求,最後慘澹收場,她無法適應。
葉瀾西張羅,要不要叫幾個小姐姐陪喝酒。
江夢萊白她一眼,嗔道:「你可老實點吧。」
「老大呢?聽你的。」葉瀾西胳膊肘撞她,問:「要不要陪酒的?」
「無所謂。」陸知夏仰頭灌了一杯酒,辛辣入喉,胃裡火一般燃起來。
葉瀾西還真的點了三個小姐姐陪酒,姐姐們主動熱情,其中一個是清冷御姐,葉瀾西留給陸知夏。
可惜,陸知夏比御姐還冷淡,全程沒個笑臉,自己喝自己的。
御姐給她倒酒,她就直接對瓶吹,喝完起身直接出去抽菸了。
葉瀾西無奈地嘆口氣,看來啥法子都不管用。
「不管用才正常,除非你能讓沈晚清來。」江夢萊看得出來,陸知夏是真的動了心思,陷得很深。
葉瀾西也是費解,陸知夏哪裡就配不上沈晚清了?
江夢萊一碗水端平,反過來說,人家沈晚清哪裡配不上陸知夏了?
最後,兩人對視,都是無奈地嘆口氣。
陸知夏喝得胃裡難受,趁著酒沒上頭,打車回家。
她付錢時,司機表示只能收現金,她翻出嶄新的錢包。
付完錢,陸知夏拿著錢包,慢慢往家晃。
晃到樓下,她坐在樹下的長凳上,翻來覆去看錢包。
這時候沈晚清給她的,裡面有她疊的紅心。
她吸吸鼻子,半晌委屈地罵了一句:「騙子!」
心都給她了,還拋棄她,她把心放到地上,踩了幾腳,恨恨道:「讓你騙我!騙我感情!騙我心!騙我身體!大騙子!」
酒勁有些上頭,陸知夏靠著樹幹迷糊。
言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