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躲來躲去,咣當一聲,人也摔醒了。
她花費幾分鐘時間,透過旁邊的oga瞭解到,她昨晚喝醉了,被她帶到這裡來。
至於六爺,後來和其他人走了,oga也不知道情況。
陸知夏洗澡時,腦袋好像被人揍了,宿醉難受,忍不住想沈晚清。
oga一切都是聽從沈晚清的,其實沈晚清還是在意她的吧,唉,她嘆口氣。
她出來,有溫熱的醒酒湯,喝了兩碗果然舒服多了。
oga請示道:「您一個人可以的話,我就走了。」
人走了,陸知夏又覺得,沈晚清不愛她,她還以為沈晚清會讓人一直跟著她呢。
陸知夏發資訊給沈晚清問情況,可惜,沈晚清對於六爺閉口不談,她氣惱夠嗆。
陸知夏收拾東西,從酒店離開,麼兜時,摸到兜裡的戒指,還有一個紙條。
字型挺幼稚的,寫著:六爺給你的,隨身帶著吧。
陸知夏帶來帶去,大拇指頭正好,戒指又黑又亮,稜形標誌彷彿是刀刻上去的。
她放進錢包,嘆口氣,準備回海京市。
陸知夏翻手機,沈廷筠的資訊,她還不知道怎麼回。
他問不出的,她也夠嗆能問出來,她有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至於禁閉,她也毫無頭緒,大概是和她有關,因為她罵人,她也只知道這一條。
沈晚清除了彪寄時還算熱情,其他時候冷淡,陸知夏不想自找難受,便如實回復沈廷筠:我罵過沈語堂,他懷恨在心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下午回到海京市,陸知夏站在計程車口排隊,打車直接去了畫廊。
不料想撲了個空,言芳華不在,畫室的人表示,最近言芳華都沒來過。
陸知夏擰眉,親媽早出晚歸,敢情根本沒來畫廊。
她站在門口,盯著來往車流出神,半晌腦子裡閃過一個名字:海京市東方文華……
那晚,她在桌上看見的名字,沒來得及看完。
網上能搜到的東方文華,都和海京市沒關係,陸知夏舒口氣,心裡頭悶得很。
回到家,她洗澡睡下了。
再醒來,窗外早已夜色深,她推開門,言芳華坐在客廳,回頭看她:「醒了,餓不餓?」
陸知夏趿拉鞋子,倒在沙發上,枕著言芳華的腿,閉上眼睛,似乎還困著。
言芳華低頭摸摸她的臉,問:「要不要吃飯?」
她搖搖頭,言芳華又問:「喝湯呢?」
她還是搖頭,睜開眼,說:「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言芳華沒說是,也沒否認,反而問:「你相信媽媽麼?」
陸知夏點頭,眼底卻是有些失望,說:「只是你們不相信我。」
「你們?」
「你和沈晚清。」
「我沒有不信你。」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兩人爭論一會,也沒個結論,陸知夏沒興致再問。
陸知夏除了工作,精力都放在藤井弘身上,透過小六子和唱片店老闆運作,藤井弘主動找到她,表示願意出高價購買西園寺春時的絕版唱片。
也是這一見面,藤井弘認出她來了,說:「那天早市你給我讓位置,我還沒謝你。」
陸知夏笑了笑,說:「是嗎?我不太記得,當時急著接電話。」
唱片,賣不可能,但如果藤井弘喜歡,她可以借。
藤井弘當即表示願意留下一筆錢,證明他沒存別的心思,「你這麼年輕,會喜歡日本早期的音樂,我很意外。」
「是我母親喜歡。」陸知夏編道:「我也就耳濡目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