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接紊時沈晚清沒有大腦一片空白,陸知夏耿耿於懷。
即便她們未來真的要簽訂某種協議,她的計劃仍是儘量保持距離。
受制於人的感覺不好受,陸知夏現在已經開始被沈晚清所影響。
剛才難受的勁兒沒完全過去,陸知夏整個人躁得很。
點了個煙抽得噁心,她捻滅丟進垃圾桶,去對面的超市買了根冰棒。
一瞬間冷卻後,整個人火燒火燎,大腦也熱得發暈。
陸知夏坐在路邊的公交站牌下休息,公交車駛過一輛又一輛,她摸摸額頭,冰涼,但汗水卻不斷。
她靠著廣告牌,昏沉沉地打瞌睡,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汽車鳴笛聲吵醒。
陸知夏擰眉睜開眼,瞥見熟悉的側臉,一瞬間沒想起來。
那人下車,摘下墨鏡,她想起來了,是顧硯明。
顧硯明低著頭,露出鄙夷的眼神,不屑道:「你是變態麼?」
陸知夏正難受,沒搭理他。
顧硯明卻俯身揪住她的t恤,質問道:「你們明明是姐妹,為什麼要做那種事?還穿情侶裝?」
陸知夏慢慢地抬眼,黑漆的眸子裡滿是冷意,淡聲道:「把手放開。」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顧硯明有些惱羞成怒地問:「啊?你們真的一起了?」
陸知夏揮拳,猛地砸出去。
顧硯明沒料到病懨懨的人,還挺有勁兒。
他捂著陣痛的臉,怒道:「我告訴你,姓陸的,你不要臉,沈家還要臉,要是我把這事說出去,你們誰也別想好!」
「有種你就試試。」陸知夏甩了甩腕子,懶得理他,繼續往前走,遠離漸漸聚攏看熱鬧的人群。
顧硯明卻不依不饒,從後面要踹她,她閃身躲過,冷聲道:「顧硯明,你再得寸進尺,別怪我不客氣。」
「你以為她會喜歡你?」顧硯明從兜裡掏出手機,嘲諷道:「她只是在利用你,在玩你罷了,不信你看著。」
顧硯明撥通沈晚清的電話,他開了擴音。
巷子裡的風吹得陸知夏有點暈,她其實很想睡覺。
也不知是回憶往事讓她難受了,又或是天氣太熱,她好像有點中暑。
陸知夏實在走不動,只能靠著牆壁。
顧硯明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嘟嘟聲戛然而止。
顧硯明深吸口氣說:「沈晚清,只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會再打擾你了。」
「你說吧。」沈晚清的聲音一如往常,冷漠寡淡。
「我知道那天和你來的人叫陸知夏,你喜歡她麼?」顧硯明頓了頓,又補充道:「一丁點的喜歡都算。」
「我的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沈晚清有一絲不耐煩。
「我希望你親口說出來,讓我死心。」
「我不會喜歡任何人,所以請你別再來煩我。」那邊直接掛了電話,顧硯明晃了晃手機,「聽見了嗎?你只會是她的玩物而已。」
他笑得悲愴,自嘲道:「我比你可優秀多了,她都不放在眼裡,你算個什麼東西?」
陸知夏本就難受,顧硯明聒噪挑事,她蹙眉罵了句:「滾遠點!」
「你說誰滾?」顧硯明看出陸知夏狀態不行,也敢叫板了。
顧硯明剛才捱了一拳,這會兒揮拳還回來,兩人廝打一陣,最後巷口經過路人喊報警,顧硯明才作罷。
路人有心幫忙,陸知夏卻抬手擋開對方,血模糊了視線,她搖搖晃晃站起身,沿著路邊走,像是行屍走肉。
有人舉起手機拍照,發到網上,熱心呼籲:快來看看這是誰?滿臉是血,還不讓任何人幫忙,如果她的家人和朋友看見,快來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