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一頓說教,陸知夏習慣了,那頭接近尾聲,囑咐她不要惹禍。
一通電話,魔咒被打破,陸知夏臉頰雖紅,但沒再躲閃。
「你下來,咱們聊聊。」陸知夏跟著來了,是守所謂的規則而已。
沈晚清沒為難她,聊可以,去房間聊。
陸知夏突然想起,她們剛剛可能被圍觀了。
她猛地回頭,果然後面跟著那輛車,四個人又在假裝看風景。
下車,進酒店,開門……壓根沒有開房的過程。
沈晚清的輕車熟路,在陸知夏的眼裡,給出的資訊:沈晚清常來酒店,她只是被帶回來的其中一個。
喝酒後的陸知夏,面無表情,卻因為雙頰緋紅,看起來像害羞。
陸知夏坐電梯上去,回想今晚和沈晚清之間的種種,臉色陰沉了些。
頂層套房,奢華的像影視劇裡富豪們的家,不同之處大概是視線所及都有酒瓶。
陸知夏開門見山道:「我今天過來,只是守規則,我會睡沙發,其他你隨意。」
沈晚清回眸看她:「你好像搞錯了位置。」
今晚沈晚清帶她回來,沈晚清是主,她是客。
陸知夏明白她的意思,語氣不善故意問:「那又怎麼樣?」
「有個詞叫客隨主便。」
「我還知道有個詞,叫喧賓奪主。」
沈晚清微微揚著下巴,上下打量她,收回視線淡聲道:「我不做口舌之爭,我先洗澡了。」
浴室的水流聲很快響起,陸知夏聽得耳根子有點癢。
她站在原地幾秒,往門口走,擰了一下,恩?居然鎖了?
陸知夏使勁兒擰了幾次,厚重的門紋絲不動。
她無語地看了一眼浴室,站在門前研究半天,愣是沒研究出怎麼開啟。
今晚和沈晚清相處的點滴,都說明惹上她會是個麻煩。
陸知夏剛回國,最怕麻煩,她四處看,再次感嘆,真的很多酒啊。
書房,餐廳,陽臺……無一例外擺放各式各樣的酒瓶。
次臥一面牆都是酒櫃,雖然是次臥,但面積比一般主臥寬敞太多。
配套傢俱齊全,書櫃、書桌、衣櫃、家庭影院……陸知夏轉身去洗手間,果然也有配套的洗浴設施。
陸知夏反鎖上門之前,從書桌的便利貼上撕下一張紙。
寫了丟,丟了之後撕了再寫,寫到第五張她也懶得措辭了,直接出門貼在客廳茶几顯眼位置。
陸知夏放心回到次臥,反鎖門,洗澡。
有錢人的奢華生活,浴室都比尋常人家的客廳大。
浴室與洗手間分離開,智慧浴缸,陸知夏也用得嫻熟。
放水,調整溫度,旁邊精緻的小籃筐裡放著玫瑰花瓣。
陸知夏捻起一片花瓣,抵在鼻尖嗅,真花兒。
她不喜歡身體染上別的味道,挪走花籃,又坐到旁邊的臺上順手拿起紅酒。
沒想到,竟然是高奢的進口紅酒,她放回原處,四處逛完終於躺進浴缸。
連日來的折騰,陸知夏沒能睡一個好覺。
此刻疲乏的身體陷入溫熱的水流中,全身都不由得舒展開。
伸展運動最終因為浴缸的長度不夠她發揮,她只能蜷縮身體,時不時蹬蹬腿舒緩。
呵欠連天,酒意上湧,陸知夏泡在暖融融的水裡,睏意襲來。
片刻後,突然傳來敲門聲,她嚇了一跳。
她反鎖次臥的門,絕對安全,所以浴室的門半敞著。
「開門。」沐浴過後的沈晚清聲音更冷清了。
「我在桌上給你留了紙條。」陸知夏支起身體,聽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