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而鋒利的眉下,筆挺纖長的睫毛,蓋住深邃的雙眸。
鼻樑又高又挺,多少人羨慕的鼻型,她的芷肚輕輕描摹,惹得陸知夏往她懷裡鑽。
沈晚清慢慢閉上眼睛,抱著懷裡的人,輕輕拍她,像是在哄寶寶。
她過剩的體力,在陸知夏出現後,消耗了一部分。
雖然還是入睡難,但身體會出現正常的疲憊感,就像現在,她懶懶得不想動。
自然的疲憊,靠休息可以慢慢恢復。
她腦海里,是過去不知多少個日夜,她靠酒精麻痺神經。
沈晚清輕嘆一聲,總歸是要上尹的。
對人上尹,比對酒精上尹更好些,畢竟喝完之後多難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胡思亂想著,天也漸漸亮了。
陸知夏睡得唿唿的,像是一隻大狗狗。
人是奇怪的動物,會因為看著某個人做某件事,而生出一種幸福感。
沈晚清喜歡看陸知夏睡覺,她大多時候睡得都挺香的,時而似乎也做夢,輾轉反側。
只要她輕撫,陸知夏會漸漸跌入沉穩的睡眠。
陸知夏抱她抱得很緊,沈晚清心底也多了一種莫名的安定。
她沒睡著,但閉著眼,迷迷糊糊的,似乎有那麼一段時間,她也睡著了。
最後到天亮,她確實睡著了一會,鋪天蓋地的血灑過來。
她唿奚困難,猛地睜眼,懷裡的大狗狗嶒嶒她,睡得還香呢。
噩夢醒來,身邊還有一個人陪著,是個不錯的事。
鬧鐘響了,沈晚清剛要去關,陸知夏撲稜一下坐起身,迷瞪眼望著她。
她露出難以置信表情,揉揉眼,四處看看,明白過來又抱住她。
剛醒的人,說話哼哼唧唧,大意就是,沈晚清居然還在,這是第一次,她醒來身邊有人。
沈晚清嗯了一聲,兩人又眯了會。
兩人坐在落地餐廳的窗前,沐浴在晨曦下,吃著粵式早餐。
林懸這時候打呵欠過來,沈晚清按了桌上的一個方格區域,廚師很快送來新鮮出爐的早點。
林懸眯著眼,似乎困得不行。
沈晚清無奈:「你要實在困,就先睡。」
「我還有好多事呢,晚了感覺就忘了。」林懸伸了個懶腰,嗯嗯啊啊的,陸知夏淡聲道:「你怎麼跟個oga似的,阮嘰嘰。」
「你說什麼啊你!」林懸瞪她。
陸知夏一口一個水晶蝦餃,食慾很不錯。
「這還有呢。」沈晚清將剛上來的水晶蝦餃端過去,林懸哼道:「不許吃,那是我的。」
「還有的,廚師再包。」沈晚清靠著椅背,掩醇打呵欠,「你慢慢等。」
陸知夏瞭然,難怪味道好,原來是剛做的,林懸學她:「你要實在困,就先睡啊,畢竟昨晚……」
陸知夏抬眼,眼神犀利,林懸兇她:「看什麼看?你還要吃人怎麼的?」
「不吃,」陸知夏淡聲道:「不和胃口。」
陸知夏面對沈晚清時,口才劣勢,面對林懸,火力全開。
林懸氣鼓鼓地看了一眼沈晚清,她手托腮,望著埋頭大吃的人,象徵性地打圓場,叫了一聲:「小狗。」
「恩。」陸知夏大大方方地應聲。
「不能和林姐姐吵架,知道不?」
「噢。」陸知夏小嘴巴成o型,一臉無辜地看林懸,「姐姐不讓我跟你吵架,你不要惹我。」
林懸無語道:「一大早吃狗糧,我得罪誰了!」說完憤恨地奪過籠屜裡最後一個蝦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嘴裡。
陸知夏的筷子還僵在空中,看了一眼林懸,又看沈晚清,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