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近道, 再有10分鐘就能到。」
「一個人?」
「是的。」
秘書揉揉眉心, 芷尖輕輕地敲著桌面沉吟著, 繼而往外走,道:「我出去一趟。」
上午11點, 陸知夏到了後更改的青丘居。
離市區遠, 經過顛簸路段才到, 計程車師傅的車子底盤被颳了一下。
陸知夏下車時, 直接給了200, 那師傅本來正彆扭,琢磨要不要說,此刻眉眼舒展,笑著問:「這邊不好打車,用不用我等你?」
「我不知道時間,不耽誤你了。」陸知夏下車道謝,「回去路樺慢點,記得繞路。」
師傅心思一暖,也多問了句:「你這一個人來這邊,荒山野嶺的,裡面是認識的人不?關係好不好啊?別吃虧。」
陸知夏笑了笑,說:「沒事,我不怕。」
下車後,還得爬一段臺階,之前兩場大雪,山裡白雪皚皚,唯獨臺階上的被清掃乾淨。
陸知夏邊爬邊給陳楚寒打電話:「準備好了嗎?」
「恩,我已經ok。」陳楚寒叼著根棒棒糖,「你這位置離市區很遠啊,一個人真沒問題麼?」
「沒事。」陸知夏步伐穩健,「我提前謝謝你。」
「謝個屁。」陳楚寒嗤了一聲,「我告訴你,這樁事了了,你乖乖去看心理醫生,江知意沒說,我旁敲側擊也看出你那點小心思了,騙人可不是好孩子。」
陸知夏笑了聲,無奈道:「人吧,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謝謝你配合我,我會說到做到,解決完煩心事,我就去乖乖住在江城看醫生。」
「你撒謊,我能理解。」陳楚寒話裡有話,「誰還沒撒過謊,我們一輩子都會說很多善意的謊言,我也會說。」
陸知夏嗯了一聲,離上門越來越近,她站在原地舒口氣,抬手麼了麼後背的包,中間微微敞開,她用芷尖探了探,麼到事先放好的物件。
師傅站在在
他正較勁,突然從山裡跑出來一隻鹿,不偏不倚,停在他車前了。
鳴笛趕不走,師傅下車趕走,等他上車,小鹿又擋在車前。
他這回犯尋思,下車站在臺階下,揚起頭望著臺階上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啐了一口,鎖了車,沒熄火,直接跟著往上去了。
人走出幾步,想起什麼,又往回走。
陸知夏這會兒已經到門口,一身黑色長褂的男人開啟門,她進去後,男人將門的門栓插好,陸知夏回身嘲諷地提醒:「鎖嚴實點,別讓我飛走了。」
男人略顯尷尬,伸手示意道:「請隨我走。」
進門前,陸知夏跺了跺腳,清靜的地方,聲音顯得很響。
沈語堂病了很久,冬季也不宜養傷,他邊換了個清靜的地兒。
大婚病倒一次,墓地又被氣病,接連失去伴侶和兒子,又和沈晚清反目成仇。
饒是冷血的沈語堂,一時半會也緩不過來,他不願承認自己老了,但身體恢復能力確實不行了。
沈語堂穿著寬鬆的長褂,坐在沙發上,手拄著柺杖,眸底的銳利不減。
陸知夏背著包,端正地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道:「說說你的條件吧。」
他們之間的帳太多,是時候做個了斷。
沈語堂的計劃也確實如此,清冷道:「你倒是很有覺悟。」
沈語堂的條件不多,只要陸知夏答應,他留她喝完茶就送客。
「送客?」陸知夏雙手背在身後,「我可不用你送,我也不是客,說吧。」
沈語堂的條件:說出袁望舒的墓地在哪,臨走前交託的檔案袋交給他,不可以和沈晚清在一起,且以後不再插手沈晚清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