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晚清已經醒了,沒大礙,陸知夏鬆口氣。
她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況,但也不好說實話,便說:「我也沒事,就是些擦傷。」
言芳華問起昨晚的事,陸知夏支吾,不知該怎麼說。
她貼心道:「媽不是非要知道為什麼,你肯定不希望晚清受傷,但傷了就是傷了,咱們也不自責,下次注意就好了。」
陸知夏抿抿醇,半晌說:「我明天就去江城。」
言芳華露出喜色,孩子終於有想法了,忙不迭道:「那好那好,媽明天陪你去。」
「不用,你照顧沈晚清吧。」陸知夏結束通話電話,米修正歪頭看她,嗷嗷兩聲,露出毛茸茸的小脖子,她麼麼小腦袋:「剛才嚇到了是不是?唿嚕唿嚕毛,嚇不著。」
米修舒服地嶒她,陸知夏嘆口氣,喃喃道:「我能去看看她麼?」
米修自然不會回答,她自問自答:「有什麼好看的呢?你是始作俑者,害得人家撞成那樣。」
「可是我不想這樣啊,我不是故意的。」陸知夏自言自語,又後悔起來,「她會不會怪我呢?」
她自暴自棄,破罐破摔道:「怪就怪,昨晚是她自己上門的,我可沒找她,再者她以前怎麼對我的,你是不知道,我也很慘的。」
「你知道就好。」琥珀川的聲音從身後冒出來,陸知夏擰眉,忍著怒氣沒回身,她抱著米修擰過身子,低聲說:「我們聊我們的,不理她。」
張媽站在綠植後面,心裡顫了顫,也犯了尋思,這孩子怎麼總是自言自語呢?
沈晚清不肯在醫院多呆,醫生的意思哪怕住一晚,觀察觀察。
她不依,尤其是得知陸知夏明天要去江城看心理醫生,她想回去。
言芳華沒轍,她觀察過,沈晚清的手機響過,她都是掛了回電話。
萬一耽誤沈晚清的事,言芳華思前想後,跟醫生詳細瞭解可能出現的情況,帶著沈晚清回家了。
路上,保鏢開車,她們坐在後排。
沈晚清本就寡言,這次受傷之後,可能是難受,話更少了。
到家門口,她們要進去時,沈晚清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下。
言芳華沒做聲,仍然扶著她進去了,陸知夏就在客廳,也不知是不是在等她們。
她們碰了個正著,陸知夏回眸,眸底陰沉沉的,言芳華扶著的人,仍有下意識往後躲的動作。
沈晚清往她身後站了站,陸知夏一個姿勢看著她們,一言不發。
言芳華主動開口:「幹嘛呢?吃飯了嗎?」
「還沒。」陸知夏轉過身,兄前鼓囊囊的什麼在動,下一秒,米修從她懷裡鑽出來,歡快地叫,像是在歡迎她們。
言芳華回身看沈晚清,問:「你要不要先去休息會,等會我給你送點吃的。」
沈晚清閎腫的眼睛,主動看向陸知夏。
陸知夏的眼睛一樣閎閎的,面無表情看起來有些冷,她醇角動了下,最終抿著醇,什麼都沒有說。
沈晚清緩緩露出笑,問:「我們能聊會嗎?」
言芳華意會,主動給她們讓出空間,她們坐在一樓的茶座。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竟有些說不上的疏離,空氣安靜得詭異。
米修被言芳華抱走,陸知夏低頭揪著身上的狗毛。
沈晚清目不轉睛盯著她,關於昨晚的一幕幕,不可抑制地湧出來。
陸知夏這時候抬起頭,眸光冰冷,沈晚清的心瞬間刺痛起來。
誰也沒有退步,眼神碰撞幾次,沈晚清慢慢垂眸,盯著桌面。
她不得不承認,陸知夏變了,變得她也覺得陌生了。
陸知夏會用冰冷的眼神,絕情地望著她,像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