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盯著閎腫的限體,一時分不清,她們兩誰更生氣:「真沒事。」
關秀荷很快打來電話:「老大。」
「恩。」
關秀荷匯總大家的結論:「現在最大的可能,你這個朋友是頂級alpha裡比較特別的存在,資訊素到限體都特殊,所以限體一旦被動甦醒,需要完全匹配的oga來幫忙解決。」
陸知夏頭更大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關秀荷給她支招:「你問問她,是不是現在非發熱期,受了oga資訊素誘導,限體才甦醒的?」
這麼說,似乎說得通。
陸知夏現在非發熱期,昨晚那麼折騰沈晚清,限體雖然沒有完全甦醒,但確實有甦醒的徵兆。
她昨晚意識遲鈍,大概沒留意到沈晚清的資訊素:「有人的資訊素會是沒有任何味道的嗎?」
「不會。」只要是資訊素,或濃或淡,一定是有氣味的。
關秀荷的意思,她朋友肯定知道癥結所在,當下解決問題比較重要:「勸勸你朋友,這不是要骨氣的時候,一輩子的幸福,該認錯認錯,該低頭低頭。」
很顯然,關秀荷有初步的判斷,陸知夏所謂的朋友,一定是和自己的oga鬧彆扭了。
陸知夏這回真沒轍了,去醫院不一定能解決,沈晚清……陸知夏想起最後那條資訊:確實還會再見。
她很難不惡意猜測,沈晚清或許早就知情。
陸知夏的限體隱隱作痛,束手無策的人思量幾分鐘。
最後,她湯也沒喝,從瀾公館出來,打車直奔昨晚的酒店。
陸知夏心情矛盾,她希望沈晚清千萬不要離開,但又怕她真的在那裡。
這輩子,陸知夏沒這麼兩難過。
昨晚一直輸,今天還得主動低頭,陸知夏坐在車裡,氣鼓鼓得樣子好像小河豚。
她在酒店樓下看到沈晚清的車,莫名鬆口氣,人在酒店。
接下來,新的糾結和惆悵湧上心頭,陸知夏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裡走。
門口的保鏢,目不斜視。
陸知夏站在門口,抱著上墳的心情,敲門。
咔噠一聲,門解鎖,但沒開。
今早陸知夏逃跑,之後揚言再也不見,這會兒卻不得不主動推開門。
她心裡升起異樣的情緒,有莫名的屈辱,不得不低頭的卑微,不知所措的無助,更有心底深處積攢的怒氣……多種情緒雜糅,她此刻推開門,有種上戰場的決絕感。
推開門,仍是昏暗,一股淡淡的菸草香飄出來。
窗簾沒有開啟,一點點推開房門沒看見人。
陸知夏往前一步,看見人了,沈晚清肩膀靠著牆壁,芷間夾著煙,淡淡地望著她。
沈晚清身上是一件新的白睡袍,領口敞著,露出鎖骨上大片閎痕。
和她凝白肌膚相襯,耳朵上的限體閎腫得很明顯。
一切,都是她的傑作。
陸知夏醇角動了動,那些話,如鯁在喉。
她轉頭,想立刻離開。
沈晚清也沒挽留她的意思,淡聲提醒:「把門帶上。」
陸知夏火大地推開門:「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她羞惱地質問,說不出我的限體一直醒著這種話。
沈晚清一直走到沙發邊,靠著椅背,翹起腿,微微揚起下巴,一股莫名高高在上的凝視感。
她眯著眼打量陸知夏,深奚一口煙,緩緩吐出。
白霧繚繞,背後那張臉的表情被虛化,情緒過於平淡,反襯陸知夏氣急敗壞。
視線最後定在衛衣遮擋的位置,沈晚清揚了揚下巴:「關門。」
陸知夏不自在地關上門,站在門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