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不也說了嗎?她會回來,追求自己,她總是食言,會越來越胖的。
陸知夏坐在昏暗的房間裡,不知坐了多久,等她感覺情緒平復了些,她點亮沈晚清的檯燈。
她想寫點什麼,拉開抽屜,意外地看見幾個信封。
信封上有母親的名字,有她的,還有秦箏等人的。
陸知夏意外又有一絲欣喜,只是看了內容,她有些笑不出。
沈晚清的信,雖然表達對她的愛意,但是看落款和內容,都能看出來,她當初去日本找溫婉,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
一封信的基調,都是低沉悲慼,陸知夏覺得琥珀川說得對,沈晚清應該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她分明還有事瞞著她。
到底是什麼事呢?陸知夏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她沒把信件交給其他人,訣別信沒什麼好看的。
陸知夏翻了另外一個抽屜,最底下壓著一個白色的塑膠袋,看起來很像是醫院拍片子送的袋子。
她抽出來,還真的是醫院的塑膠袋,陸知夏先拿出的是拍的片子,她看不懂。
她一股腦倒出來,有診斷書,一個是耳鼻喉科,看的是耳朵,結尾診斷寫得很明瞭,沈晚清的左耳聽力受損,有耳聾的可能,建議進一步診斷治療。
後面的一張,是關於限體的檢查,診斷寫的是:限體甦醒應激障礙,建議儘早入院治療。
陸知夏的心,沉甸甸的,這就是沈晚清的難言之隱吧?
她特意看了診斷日期,翻看自己的雲筆記,翻到了對應的日期。
一個是那晚她和朋友出去玩,和琥珀川打架之後的第二天,沈晚清帶她去看醫生,她從關秀荷裡得知,沈晚清是看鼻炎,她甚至還帶著口罩,連元旦的飯都沒吃。
很顯然,沈晚清撒了謊。
第二張診斷,陸知夏倒是記得清晰,是她們上次發熱期之後,沈晚清應該是單獨去看過醫生,她的限體出了問題,無法甦醒,想來想去,估計是和她有關。
陸知夏翻出手機,打給關秀荷,讓她幫忙問問當時的醫生。
「當時不是說看的鼻炎嗎?你打電話再幫我問問,具體的情況。」陸知夏說得懇切,語氣有些擔憂。
關秀荷連夜打給了曾經的朋友,朋友如實說:「她沒看鼻炎啊,她看的是耳朵,她後來也沒吃藥也沒就醫,聽力恢復了嗎?」
關秀荷和陸知夏都沉默了,沈晚清到底還隱瞞了多少事呢?
「其實林懸知道吧?」陸知夏突然問,關秀荷也恍然意識到,「應該是,但沈晚清估計不想我們知道,她的耳朵到底怎麼傷的?」
陸知夏那晚沒睡著,她早起第一件事,是訂了機票,要去r國。
關秀荷本就是強忍,得知她要去,便一同買了票。
兩人站在候機廳,關秀荷還有些猶豫:「我們應該去嗎?」
陸知夏一夜沒睡,大腦混沌,眼下被關秀荷問得也猶豫了起來。
她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沈晚清,那是沈晚清極力隱瞞的事,她一定是怕自己內疚吧……
陸知夏難過地低下頭,低聲說:「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
沈晚清一直在躲著她,或許是計劃病不好就不回來了,關秀荷聞言,問她:「你愛她嗎?」
當然愛她,關秀荷薅她衣領,有些生氣:「你愛她就去找她回來啊!」
兩人正爭執時,沈青訸的電話打過來了。
原來是沈青訸決定從雲水莊園搬走,她要將自己所在期間的影片影像都刪掉:「我都看了一遍,發現有關於你們兩個的影片,你要看嗎?」
陸知夏沒走,取消了機票,打車回家,用電腦接收影片檔案。
她打電話給沈青訸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