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跟她確認那些福利,是不是真的,沈晚清點頭,正色道:「我說的,自然算數。」
「那我脾氣不好,做得不好怎麼辦?」
「那最基本的福利還是在的,做得不好那就是獎金少,」沈晚清露出慵懶的笑道:「你應該考慮怎麼做得更好,打退堂鼓可不像你。」
「我先加一條,必須得保密,不能讓言教授知道,要不然她能打死我。」陸知夏搖搖頭,「估計你也難逃。」
「好啊。」沈晚清芷尖一下一下敲著桌面,淡聲道:「你不用擔心別的,只要你不走,我不會離開你。」
她頓了頓,補充道:「我在,你的福利就在。」
這像是一劑定心丸,陸知夏堅定地抹去她和沈晚清私人關係,只寫工作上的。
後半夜,她寫完困得不行,沈晚清看起來挺精神。
「你都不睡覺嗎?」陸知夏起身往旁邊的臥室走,沈晚清抬眸叫住她:「往哪走,睡這裡。」
「那你別趁機佔我便宜哦。」陸知夏趴在床上,蹬掉鞋子,不一會便睡著。
沈晚清時不時回頭看幾眼,睡著的人不老實,睡袍大敞,像是在邀請主人麼肚皮的狗子。
滿眼春色著實迷人眼,沈晚清如她所願到處麼麼,氧得陸知夏蜷縮身體,真的好像一隻小狗啊。
沈晚清忙到黎明,關掉檯燈,只留床頭燈。
她伸了個懶腰,下床準備去休息會。
陸知夏卻在這時候囈語,語氣兇狠,卻又透著惶恐。
借著暖燈看見她臉上都是汗水,氣息也急促。
沈晚清剛剛沉浸在工作中,完全沒察覺。
她猶豫要不要叫醒陸知夏時,聽見她哭腔壓抑地喊了一聲「不要」。
「醒醒。」沈晚清伸手搖她肩膀,卻被陸知夏緊緊地抓住。
她疼得皺眉,繼續叫她:「陸知夏,醒一醒。」
陸知夏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狠狠地抓住往懷裡帶,呢喃道:「沒事的,沒事的。」
她就那樣哭著抓著她的手,她試著拽出來,陸知夏像是小野獸似的低哼,抓得更緊。
睡著了比清醒時勁兒更大,沈晚清趴在床頭,抬手麼麼她的臉頰,喃喃道:「看來你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期待你早點制服我。」
陸知夏半趴著,雙手跟兩道藤似的,緊緊纏著沈晚清。
離開她好像活不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沈晚清的芷尖點了點高挺的鼻樑,自言自語道:「我的噩夢是因為童年經歷,你又是因為什麼呢?恩?」
沈晚清的芷尖從眉心一直描摹到鼻樑,像是在和她聊天,輕聲問:「你為什麼總是去看門上的貓眼兒呢?門外讓你害怕的,到底是什麼?」
睡著的人,漸漸恢復平靜。
天已經亮了,沈晚清放棄休息的念頭。
緊抓的手卸掉幾分力量,沈晚清順勢縮回手。
哪知道陸知夏察覺到,手忙腳亂地往回拽。
力氣大到沈晚清沒站穩,整個人撲到她身上,陸知夏也醒了。
雙手緊緊抓著什麼往懷裡抱,意識尚未清醒的人兇巴巴地說:「你怎麼搶我的東西!」
沈晚清單手撐床,淡聲道:「你要不然看看,你抱的是什麼?」
陸知夏迷瞪眼睜開,看清了,臉也閎了,默默放開人家的手。
她要轉身一瞬,被沈晚清扳回來壓住,陸知夏閎著臉嚷:「幹嘛幹嘛?」
「嘶,」沈晚清挑眉淡聲道:「又兇。」
「就兇就……嗷,你、你幹嘛!」陸知夏突然被偷襲,彎著腰。
沈晚清死死地按住她,一字一頓道:「我現在讓你知道,兇姐姐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