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直接扭到,她叫出聲,隔壁的人撲稜一下坐起來,叫了一聲:「沈晚清!」
她當下忍著疼,擰眉暗暗無語,居然又被發現了。
她等著陸知夏翻過來,卻聽見陸知夏心有餘悸地呼口氣,說:「幸好是個夢。」
她揉著惺忪睡眼,瞥見角落的人,納悶道:「琥珀川,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琥珀川靠在邊角的位置,問:「夢見什麼了?」
陸知夏夢見沈晚清身處危險,打個呵欠道:「夢見她有危險,嚇我一跳。」
「你果然還是很在意她。」琥珀川有些無奈。
陸知夏嗯了一聲,說:「我能感覺到,她也是在意我的,可能沒辦法吧。」
琥珀川問她恨不恨沈晚清,陸知夏搖頭,她從來不恨她。
她沒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其實杳牙可以接受,但喜歡的人跳入火坑,她得眼睜睜看著,她為此難過。
「與其說恨,不如說生氣。」陸知夏不理解,為什麼沈晚清都不抗爭,「她那麼強大,至少要反抗下試試啊,換了我是
沈家人,」她哼道:「我折騰不死他們。」
琥珀川總結,沈晚清內心沒有強烈到非要不可的人或者物品,就像是瀕死的人,沒有深到骨髓的執念,總是會輕易放棄生命。
陸知夏酸溜溜地說:「你就是想說,沈晚清沒那麼愛我,我知道。」
琥珀川笑出來,說:「對啊,她對你有在意,但絕沒有你那麼深,我勸你想好,也勸你有點出息,做人要狠一點,要自私些。」
陸知夏準備回家,琥珀川站在牆根心疼道:「天氣漸漸冷了,別在這裡睡,回家去,聽見沒?」
她坐起身,長舒口氣,扒拉腦袋上的雜草,說:「我這不是想她想得難受。」
陸知夏好像落下病根,只要和沈晚清有關的情緒積壓到一定程度,她在房間裡待不下去,只覺得悶得慌,她抬頭看天,說:「老天救我,至少我躺在這裡,心裡堵著的那口氣,能慢慢順過來。」
琥珀川催促她回家,她跳上牆,伸手說:「一起走吧。」
「你先走,我隨後。」琥珀川擺擺手。
陸知夏跳下牆,瞧見不遠處的車子,沈晚清的,她站在車邊,正和秦箏說話。
正趕上沈晚清微微側身,她下意識躡手躡腳躲在樹後邊。
什麼都沒聽見,但透過她們的動作,秦箏的表情及沈晚清的側臉,陸知夏認真地分析劇情。
沈晚清和秦箏談話似乎不太愉快,秦箏的臉都紅了。
之前沈晚清找過秦箏,這次又來,到底什麼事啊?
最後,秦箏上了沈晚清的車,一起走了。
陸知夏直起腰身,撓撓頭,滿腦子問號,這是去哪了?
陸知夏走回到樓下,意識到忘記了什麼。
她跳上牆,琥珀川已經走了,這傢伙,也不說一聲。
轉而想起自己偷窺,她臉上一紅,給琥珀川打了個電話,確認人到家,陸知夏也回去了。
陸知夏敲開隔壁的門,江夢萊難得回來得早。
她故作隨意問起之前沈晚清來找的秦箏的事,江夢萊掃她一眼,也沒拆穿她,如實說:「具體什麼事我不知道,我當時在客廳,她們在書房談的,好像不太愉快。」
「沒了?」
「啊,」江夢萊瞟陸知夏一眼,滿臉寫著好奇,她繼續說:「秦箏送沈晚清到門口,隱約聽見提起顧硯明,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關。」
說到這個顧硯明,陸知夏又順便問起顧硯明和秦箏,江夢萊攤手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啊,以前秦箏還跟我說說,最近都不提,我也沒問。」
顧硯明專挑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