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弘不吭聲,沈晚清踢他一腳,清冷地問:「聽見沒有?」
「聽見了。」藤井弘哀求道:「能不能幫我叫個救護車。」
沈晚清回身問:「到了嗎?」
「早就在樓下了。」保鏢答。
在陸知夏詫異的目光下,藤井弘被警察和醫生一起帶走。
她還站在原地,有點傻眼,確認人走遠了,她趕緊跑到沈晚清跟前說:「刀槍上面都有你的指紋啊。」
沈晚清不緊不慢,從手腕處一撥,摘下兩個透明的手套。
陸知夏撓撓頭,湊近看納悶道:「這麼薄?」
「看什麼,還不回家?」沈晚清語氣還是淡的,但戾氣少了,又恢復到往常的樣子。
「我回,現在就回。」陸知夏今天算是開眼了,她那些年闖過的社會,在姐姐眼裡根本就是小兒科。
兩人一起下樓,沈晚清突然伸手拽她。
陸知夏嚇了一跳,跟見鬼似的眼神看她。
「幹嘛?」沈晚清拉住她,說:「你不想走狗屎運就繞開。」
陸知夏低頭,趕緊繞開地上的一坨。
沈晚清的車子停在陸知夏的旁邊,她心底莫名多了一絲安全感。
沈晚清在,似乎就真的沒事,她剛剛其實心裡是害怕的,她沒想到藤井弘那麼黑,初見就敢下殺手。
陸知夏剛要上車,沈晚清嘶了一聲,揚聲道:「過來。」
她麻溜地過去了,她的車,保鏢開,她和沈晚清坐在後面。
陸知夏靠在邊上,一直看窗外,她不得不承認,她根本不瞭解沈晚清。
她心底深處還是愛她的,但又不敢愛了。
車子停在她家樓下,陸知夏道謝要下車,沈晚清出聲道:「坐會。」
陸知夏乖乖坐好,保鏢識趣地下車,車內重新歸於安靜。
陸知夏低著頭,也不做聲,小話癆變成啞巴。
沈晚清側身低頭看她的臉,她被看得不自在,往後躲了下。
「你怕我?」沈晚清淡聲問。
陸知夏搖搖頭,沈晚清挑眉,她緊著說:「沒有。」
「那就坐過來點。」沈晚清靠著椅背,眯著眼舒口氣,抬起手臂說:「剛才用力過猛,手腕擰到了。」
陸知夏噢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那我給你揉揉,要不然去買點藥水?」
「不用。」
「好。」
她乖乖揉了幾下,手便被沈晚清抓住,陸知夏僵在那沒動。
沈晚清拽她,有些不耐煩道:「還不過來?」
她有些不確定,抬腿慢慢跨坐上去,沈晚清睜開眼,望著她:「擱著以往,我不用拽,你都湊過來了。」
陸知夏低頭紅著臉,心想:以往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兇悍啊。
沈晚清的指尖點了點她的心口,說:「我還是不是大佬的女人了?」
陸知夏被戳得有點養,不過還是繃著臉,說:「你才是大佬。」
「那你是我的女人嗎?」沈晚清靠著椅背,手肘撐在車窗邊,顛了顛腿,問:「恩?」
陸知夏抿抿醇,沒吭聲。
「恩?」沈晚清抬手揪著她衛衣上兩根帽繩,淡聲道:「很難回答?」
「我也不知道。」陸知夏低頭說完,帽繩被沈晚清一拽,帽邊收緊,她巴掌大的臉縮排拉緊的帽子裡。
光也被擋住,她的臉上一團陰影,看不起表情。
陸知夏麼到她的手,說:「給我看看你的手。」
「怎麼了?」沈晚清不以為意,陸知夏以前就發現她的尾指有一圈疤痕,她輕輕摸了摸,「這是藤井弘乾的?」
「沒事了。」沈晚清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