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吃癢,抬手抓了抓,繼續呼呼睡。
天色漸漸亮了,沈晚清隱約聽見言芳華房裡傳來動靜。
她不忍心卻也抬腿,砰的一聲,不輕不重地撞在陸知夏的肩膀。
陸知夏睡得迷糊,感覺被踢了一腳,委屈又無辜地盯著「兇手」。
盯了半天,沈晚清也沒動靜,她不甘心地起身,瞥見桌上放著母親的口紅,她來了壞主意。
她拿起口紅,照著沈晚清的嘴巴慢慢塗,櫻桃小口愣是被畫成大嘴巴。
陸知夏邊畫邊忍不住樂,喃喃道:「讓你踢我,我讓你踢我。」她拿著那管口紅,照著眉心點,正在那轉口紅管,卻見沈晚清突然睜開眼睛。
她嚇了一跳立刻就要逃,沒想到沈晚清眼疾手快,一把將人逮住拽到按在身下。
「讓你亂畫,看我也給你塗一個。」沈晚清捏著她的下巴,閎醇湊上去。
下一秒,陸知夏都下意識閉上眼睛,沈晚清卻突然翻身下去,連帶拽她,她直接騎在了人家身上。
身後響起一聲驚喝:「你給我住手!」
陸知夏回過神,親媽凶神惡煞疾步過來,她再看身下的人,一臉得逞的笑。
接下來,陸知夏被親媽進行嚴厲的思想教育。
兩家才剛聯姻,就敢騎在姐姐身上動粗,一大早不睡覺給姐姐塗口紅禍害人家,這簡直豈有此理。
偏偏沈晚清一旁替她求情,一再大度地表示:沒關係,她可能睡覺睡迷了。
言芳華一頓輸出中華傳統美德教育,去廚房做飯了。
陸知夏氣得眼圈都紅了,低頭抹眼往浴室去了。
沈晚清敲門,陸知夏也沒動靜。
沈晚清回房收拾一下,等再出來,陸知夏已經不見了。
言芳華也發覺不對,無奈道:「你看這孩子,我說得了嗎?氣性大得不得了。」
沈晚清陪著言芳華和秦箏吃完早餐,沈晚清寬慰言芳華:「你忙你的,我找她。」
沈晚清買早餐,到單位,果然,陸知夏已經把日程表放她桌上。
沈晚清擰開,門鎖了,這還氣大了。
她拿鑰匙開啟門,陸知夏泛紅的眼睛,看她一眼又低頭。
沈晚清放下早餐,淡聲道:「生氣歸生氣,吃飯歸吃飯,我建議你抽空想想,這件事最開始錯在誰。」
沈晚清也沒哄她,陸知夏早餐沒吃,午餐沒吃。
年輕人總是喜歡和身體過不去,和自己過不去。
陸知夏氣就氣在,她後來發現,沈晚清說的沒錯,最開始有問題的人是她。
是她偷看沈晚清在先,是她主動睡在人家身邊在先,是她拿口紅抹人家在先……
這種彆扭情緒持續到下班,她因為幫沈晚清整理今天高層會議的核心內容,加班到7點。
言芳華中午打電話,她沒接,這會兒又打了,她結束通話回覆:我加班呢,我沒事了。
言芳華叮囑她好好吃飯,她回:知道了
純純的工具人回復,陸知夏梳理完,在lt上發過去。
之後和往常一樣,和沈晚清說:沈總,我下班了。
siri:等下。
陸知夏收拾好東西,耐著性子等。
幾分鐘後,沈晚清推開門,陸知夏站起身,異常客套的語氣說:「沈總,還有什麼事情嗎?」
沈晚清進來,將門關上,咔噠,鎖上。
陸知夏愣了一下,沈晚清已經走到正門那裡,連同最後一道門也鎖上。
「沈總,你這是要做什麼?」陸知夏戒備地問。
沈晚清站在門口,挽起袖口,解開領口的扣子。
陸知夏不明所以,沈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