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問題,雖然那夾一桃帶了些毒性,但有些人失眠嚴重,大夫也會往藥方裡多加這一味。”
一提到失眠不足,孫旭便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
就李家這點事,岳父倒臺,姑爺升遷,大多人都是能瞧明白的。
孫旭回想李棣娶沈家大姑娘的那一年,不禁嘆了一口氣。
寒門之子,娶高門貴女,李棣的福氣不知讓多少人紅了眼睛,可眼下……
孫旭能懂的,一旁的司法參軍卻未必懂。
司法參軍突然道:“陸大人您說,這位李夫人會不會將毒藥藏到袖子裡了?又或者是,藏於鞋底了,是咱們沒查出來?”
陸宴點了點頭,將杯盞放回到桌案,道:“司法參軍所言極是,以後京兆府若是來了朝中四品大員的夫人,便由你來審好了。”
司法參軍被這麼一噎,不由撓撓頭,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是屬下思慮不周。”
——
傍晚時分,陸宴下值。
走出衙門,天色轉灰,濛濛細雨驟然變大,風一過,不由讓人感到了一絲寒意。
陸宴舉著傘,回頭對楊宗道:“找人回府通報一聲,就說我今日事多,不回去了。”說罷,他彎腰進了馬車。
陸宴去東市的藥肆取了熟藥後,便回了澄苑。
進門之時,沈甄正舉勺,心不在焉地喝著白粥。
他走過去,隨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可是好些了?”
沈甄撂下勺子,道:“大人,我已經沒事了。”
陸宴嗤笑一聲。
他覺得沈甄真是能耐,沒冷著沒熱著,居然還能被嚇出病來,也不知沈姌以前管她管的是有多嚴。
陸宴將手裡的熟藥倒進空碗裡,道:“剛煎好的,趁熱喝了吧。”
濃濃藥汁注入杯中,還沒入嘴,就聞到了一股苦腥味,她伸手拽了一下陸宴袖口,“大人,我是真的沒事了。”
陸宴雙眸半眯,眼神立馬變得不善,好似在說:沈甄,別讓我說第二次。
目光一對,小姑娘立馬舉起碗,一飲而盡。
沈甄被苦的打了一個激靈,本以為這苦味兒還得在嘴裡醞釀一陣子,哪知陸宴下一瞬就往她嘴裡塞了一個蜜餞。
甜的。
沈甄心裡一暖,問道:“大人哪來的蜜餞子?”
“不是我買的,難不成還是天上掉下來的?”陸宴將一包蜜餞子放到了桌上,又道“藥肆旁邊有一家點心鋪子,我恰好路過,順便買了點。”
聽聽這話。
“恰好”、“順便”,所以說啊,這人不討人喜歡,都是有原因的。
是夜,兩人盥洗過後,一同上了榻上。
陸宴靠在床頭,手執一卷書,沈甄坐在榻邊兒,用帨巾一點一點地絞著髮梢。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沈甄仍是擺弄著自己的頭髮。
陸宴瞥了一眼她細細白白的手腕,心道:就這點力氣,得絞到什麼時候?
他放下手中的書,拿過帨巾,將她墨玉一樣濃密的三千青絲握在了手中。
沈甄不喜歡他弄自己的頭髮,下意識去躲,但一想到心裡的事,便又隨他去了。
陸宴用帨巾捲住了她的髮絲,用力一攥。
頭皮傳來一陣劇烈的扯痛,沈甄不由“啊”了一聲,怎麼聽,都有點慘,旋即,陸宴便眼看著幾根頭髮墜落在床榻上。
男人喉結微動,低聲道:“我輕點。”
“大人說輕些的時候,從來都不輕。”她的聲音軟糯糯、甜膩膩,像是入嘴即化的酥糖,直接能酥到人心裡。
沈甄說的是上一次他替自己絞頭髮,但陸宴想的卻是別的事。
男人低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