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需要未雨綢繆的工程,待來年開春再動工即可。
豫東的官員可謂是熱淚盈眶。
別說豫東的官員了,看了這訊息,便是成元帝自己都不免感嘆,幸虧去年命人抄雲陽侯府時,下達了不許任何人探視沈文祁的命令。否則,就他那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今日。
誠然,憑這些政績,和那兩本可流傳百世的著作,就註定了沈文祁是個功大於過的臣子,所以他曾犯下的一些事,在成元帝心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過了。
成元帝抖了抖手中的密函,一臉嚴肅地看著陸宴,“陸京兆近來是不是太閒了?不好好管你的京都事務,到管起豫東的事了?”
陸宴以拳抵唇,輕聲道:“舅舅。”
話音一落,成元帝緊繃的嘴角不免一抽。
卻說陸宴小時候和他甚是親近,舅舅、舅舅的可是沒少叫,可自打走了科舉入仕,整個人便死守著君臣之禮,從不逾越半分。
今日這一聲舅舅,嘖,可真真是久違了。
成元帝側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諷刺道:“朕還以為今兒日頭打西出呢。”
陸宴起身走到成元帝身側,躬身作禮道:“臣今日前來,是想請陛下賜婚。”
成元帝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桌案,明知故問道:“不知是何人入了你陸三郎的眼?”
陸宴一本正經地回:“沈三娘那日在中秋宴落水,是臣救上來的,這女子清譽受損,臣難辭其咎。”
聞言,成元帝眯起眼睛,瞥起嘴,下頷都疊了層肉出來,“說人話。”
“臣想娶她。”
須臾,成元帝不疾不徐道:“朕命你為京兆尹,予你重權,你卻以此來徇私枉法,朕瞧你這膽子真是愈發大了。”一字一句,都是屬於帝王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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