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這話,沈甄先是怔住,隨即又笑了一下。
她雖稱不上多瞭解他,但也知道,鎮國公府的世子爺,靖安長公主的兒子,是不會輕易納妾的。
他收自己為外室,應該只是他的一時興起。等他成親,等他膩了自己,這段不與人知的事,早晚會變成了扔進大海里的石頭,再也尋不見蹤跡。
她算了算日子,距離父親的出獄還剩一年多,她只希望,到那個時候,他能看在這段露水姻緣的情分上,放她一馬。
至於那八千貫,她這輩子,自然是有多少,便會還多少。
——
這兩日京兆府的後院在修葺,幾位參軍都在一間屋子裡的辦案,有人修正案卷,有人伏案撰寫呈文。
孫旭跨進門的時候,陸宴正翻閱著案牘。
他用食指敲了敲陸宴的桌案,道:“今日堂上的案子,陸大人方才去聽了沒?”
陸宴抬頭看他,“怎麼了?”
聞言,孫旭露出了“如我所料”的表情。
他落座之後,語氣不急不緩道:“鄭大人今日審的可不是長安的百姓,是刑部侍郎文塬,文侍郎。”
一聽這話,陸宴闔上了手上的案牘。
因著同是從四品官員,他上朝的時候倒是見過文塬幾次,雖無私交,但也說過話。
陸宴向後靠了靠,拿起了一旁青花海水龍紋的茶盞,抿了一口道:“他來作甚?”
“文侍郎和他家大娘子要和離。”
陸宴挑了下眉,不解道:“四品大員和離,不去刑部,來京兆府作甚?”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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