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長安,便再也不許喚他大人。
陸宴繼續揉捏著眼前雪白纖細的脖頸,“喚我什麼。”
這時候若是脫下沈甄腳上的鞋襪,便會發現,她那十根瑩白如玉的腳趾,已經緊張地全部蜷起來了。
她的面頰緋紅,朱唇間亦有千金重。
可在他沉甸甸的目光的壓迫下,只能順著他喊了一聲,“爺。”這樣的稱呼,簡直是把沈甄的嗓子襯的更嗲了。
陸宴又道,“這回記得了?”
沈甄極小聲地嗡嗡一句,“妾知道了。”
是了,因著荊州衛家衛晛本身已經娶妻生子,沈甄又不會方言。
她這次的身份,就成了“衛晛”在長安剛買到手的嬌妾。
夜色漸濃,沈甄靠在一旁慢慢睡去。
陸宴卻回憶起了聖人同他說的話,長嘆一口氣。
說實在的,此番來揚州,真不算個好差事。
有些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自去年一月起,揚州附近就出現了大量的流民,不只是流民,還有層出不窮的草寇。皇帝起了疑心,便派了些探子前往揚州。
起初,這些探子還能傳些有用的情報回來,但到了後來,就成了清一色的誇讚之詞。
可對不上的稅收,和日益增加的流民、草寇,無疑都說明了,揚州真的出了問題。
聖人的最後一個密探,於上個月,死於瘦西湖中。
密探臨死之前,只傳回了一句話——如今的揚州城,不論是刺史,還是縣衙,甚至包括設在丹陽的總督府,無一人清白,無一人可信。
揚州城官官相護,強刮民脂民膏,百姓可謂是苦不堪言。可真正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大量的真金白銀,卻不在這些官吏手中。
沒有證據,便根本無法得知銀錢到底流向了何處。
搜刮一城之財富,還是如此富庶的揚州,那可絕不是個小數目。
這樣一筆下落不明的財富,確實可以讓聖人如坐針氈了。
陸宴眉宇微蹙,輕輕地轉著手上的扳指,隨後從一個匣字裡,拽出了一份地圖。
他看了良久,越看越覺得這地圖熟悉,似見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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