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看著他迷人又惡劣的笑容一滯,最後乾脆閉上了眼睛。
半晌過後,兩個人回屋。
不遠處守門的清溪不斷搖頭。
在清溪看來,自家姑娘同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在一處,定然是吃虧的,尤其是在見著了陸宴堂堂正正的夜闖香閨模樣後,更是不由替姑娘捏了一把汗。
子時過後,她將苗麗安撫好,又回到了主院的廊下,本想輕咳兩聲提醒一下里頭,提醒那男人沈府不比那澄苑,多少,也該收斂一些。
結果她一提氣,剛準備咳嗽,一聲嬌音便入了耳畔——“三郎,你慢些。”
“這樣如何?”男人低聲道。
清溪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她想了再想,默默走了。
翌日一早,日頭掛上樹梢,外面蟲鳥齊鳴。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沈甄緩緩睜開眼,本還迷糊著,卻被眼前結實的月匈膛嚇的立即回魂。
“你怎麼還沒走?”沈甄道。
“休沐。”陸宴回摟一下她的肩膀,一幅腰繼續睡的架勢。
外面敲門聲繼續,清溪低聲道:“姑娘,大姑娘的馬車朝咱們這兒來了。”
這話一出,沈甄瞬間慌了,推了推他,“大人,大人,陸大人。”
陸宴不慌不忙地睜開了眼睛,坐起,揉了揉眉心。
沈甄環住了男人的腰,討好地啄了一下他寬厚的肩膀,又撒嬌式地搖了搖。
好像在說,你快點走,快點走吧。
陸宴回頭,眯起眼睛看她,忍了忍,十分屈辱地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一聲不吭地翻牆走了。
半晌過後,沈姌的聲音由遠變近,推開了沈甄的門。
“甄兒,你可好些了?”剛說完話,沈姌蹙眉,擺了擺手,“你病還沒好利索,這屋裡就別用這麼多薰香了。”
沈甄懨懨地回了一句,“阿姐,我知道了。”
沈姌坐到床榻邊兒,看著沈甄縮在被子裡小臉偏紅,不禁將手背放到她的額上,“可是發燒了?”
沈甄搖頭,聲如蚊蠅,“許是昨日夜裡窗子沒關嚴吧,不礙事。”
沈姌點了點頭,“我一早去東市買了你愛吃的栗子糕,快起來吧。”
沈甄抬起手,也揉了揉眉心,“阿姐,我現在沒什麼胃口。”
說罷,又將自己裹成一團,虛弱地哼唧,“有點冷呀……”
沈姌提了提眉梢,越看她越覺得不對。
她伸手去抓她的被子,沈甄死命一拽,“阿姐,我真冷。”
沈姌也不跟她客氣,直接一掀,沈甄脖子上駭人的紅印映入眼簾。
沈姌定睛看著她,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
沈甄見事不妙,一把摟住沈姌的腰,“阿姐,我錯了。”
沈姌捏了捏她紅腫的耳朵,低聲問:“他經常過來?”
沈甄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絕對沒有。”有沒有,一次當百次,沈姌總歸是不會信她了。
“真沒有。”
沈姌深吸一口氣,明知道現在不該同她說這個,可到底是沒忍住。
“甄兒,把耳朵湊過來。”
沈甄乖乖地湊過去。
“阿姐知道他對你好,可好歸好,但在這種事上,他總歸是個男人。”沈姌頓了頓,低聲耳語了一番……
沈甄小臉越來越紅,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出,她的阿姐能同她說這些。
“這、這。”沈甄道。
“都記住了嗎?”
沈甄點頭。
沈姌打了一下她的後腦勺,“下來吃栗子糕。”
——
身姿挺拔的男人灰溜溜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