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本分,再加上她腿腳不便,一進門,就引得人不由自主生了幾分同情。
“六年前,奴為救太夫人傷了腳,大人瞧我可憐,怕我日後不好嫁,才將我納為妾室。”說著,何婉如的眼淚真的從眼眶地滾了出來,“夫人如此做,是容不下我嗎?若是容不下,夫人直說便是。”
沈姌看著何婉如的眼睛,不由真的同情起她來。
她李棣一處四年,自然知道他哄人的本事,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能讓恨自己恨的牙根癢癢的何家女,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來承認自己是個妾室。
姚尚書不想讓何婉如繼續說話,便對沈姌道:“沈氏,對此你可有話說?”
沈姌道:“我想請一人證上來。”
這話一出,李棣眉心一皺。
緊接著,李棣的眼珠子就瞪了起來……
面前這個身著灰藍色粗麻杉的男子,他再是熟悉不過,這是何婉如的三叔。
何婉如和文氏都跟著嚇了一跳。
男子躬身道:“啟稟大人,在下乃是何氏的三叔。”
姚尚書立馬挺直了腰,似來了興致一般的問道:“你可認識這位李大人?”
“自然認得。”男子看了李棣一眼,“六年前,他上我何家來提過親,我長兄去世之前,將自己的獨女嫁給了他。”
說罷,藍衣男子對何婉如道:“你還知道自己姓何嗎?給人做妾?呵。”
李棣眸色幽深,死死地盯著這位三叔。
這人生的一派正氣,實際呢?李棣每年往他身上不知道要砸多少銀錢,養歌姬,去地下賭坊,就沒有他不做的事。
李棣輕笑道:“我敬你一句三叔,你便這樣陷害我?”
平心而論,李棣還沒到方寸大亂的程度。
畢竟,戶籍、文卷、婚書皆被他毀了,縱然他說的是真的,可空口無憑,終是無用功。
姚尚書對男子道:“汙衊朝廷命官是要進牢獄的,本宮問你,你手上可有證據?”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單子,呈給了姚斌,“通婚書早已不見了蹤影,我眼下能找到的,只有這張提親的禮單,尚書大人對一下字跡便知在下是否汙衊了他。”
一直沉默不發一言的沈文祁忽然起身,遞了一本工部的文捲上去,“這本文卷,是李大人編撰的。”
姚斌雙手接過,隨後同刑部侍郎校對了字跡,須臾過後,姚斌直接道:“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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