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深吸一口氣,道:“孟大夫,威兒狀況的如何了?何時能醒過來?”
孟大夫搖了搖頭,“頭部遭了重擊,再加上失血過多,能保住命,已是大幸,至於何時能醒過來,這不好說……”
許四娘紅著眼睛道:“阿孃,這歹徒囂張至此,背後必有靠山。此事依我瞧,光靠許家是查不出來的,咱們不能耽擱,還是報官吧!”
許夫人點了點頭。
“小七,我們現在去刑部給哥哥討公道,走!”
“慢著!”許夫人頓了頓,低聲道:“別去刑部,刑部眼下都是太子的人,他們又怎會盡心替許家辦事?你們去京兆府!找陸宴。”
許四娘、許意清頷首應是,隨後直奔光德坊而去,下了馬車,兩位姑娘提裙跑了兩步,拿起木槌便擊了鳴冤鼓。
陸宴坐在上頭,若無其事道:“你們二人擊鼓,究竟所謂何事?”
許意清攏了下頭髮,未語先流淚,哽咽道:“我家哥哥昨日被人拖至曲江附近,遭了襲擊,到現在還未醒過來,還請陸大人速速捉拿這惡徒!”
陸宴轉了轉手上的扳指,低聲道:“還請許姑娘將起因和經過細細說一遍。”
許意清聲淚俱下,將許威被帶走的時間、傷勢、以及是如何發現的,從頭到尾交代了一通,最後道:“那歹徒甚為囂張,竟將我家哥哥扔在了許府大門口!”
陸宴提了提眉梢。
許家大公子遭襲並不是小事,許意清本以為陸宴會立即下令全城追捕犯人,哪知他竟起身對孫旭道:“本官手裡還有要事,許家的案子就交給孫大人吧。”
聞言,許四娘怒道:“我兄長在長安遭人襲擊,眼下性命危在旦夕,這難道就不是要事?”
陸宴冷冷一笑,並未解釋緣由,直言諷刺,“許四姑娘以為京兆府是給你許家人設的嗎?”
許四娘、許七娘的臉,皆是紅到了脖頸。
孫旭走過來,笑道:“還請許姑娘,把昨日發生的經過,重新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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