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3 / 3)

若是他這樣查下去……

安嬤嬤,長姐,誰都保不住。

少頃,他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緩緩漫開,“光是偽寫官文書印這一項,其刑罰,就可判流放二千里,若是再算上其他的,絞死不為過。”在波詭雲譎的朝堂混跡多年,他太清楚,怎樣的言辭,會擊垮一個人。

何況是一個十六歲的姑娘。

沈甄被他說的身子發軟,內心崩潰,險些站不住,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

陸宴伸出手,扳回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目光灼灼道:“沈甄,你覺得,我為什麼把你帶這兒來?”

沈甄對上他那壓迫人的目光,心裡亂的已是跟打鼓一樣。

是啊,他為何沒有帶她去京兆府?

而是來了私人的府邸。

思及此,她才猛然發現,他今日穿的並非是那件暗紫色的官服,而是一件玄色的大氅。

她忽然猜到,他此刻的眼神是在暗示著什麼。

沈甄臉色煞白,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卻不敢再往深處想,一絲一毫都不敢。

二人離得很近,陸宴一個別有所圖的男人自然不會在乎什麼,可沈甄不一樣,自打猜出了他的意圖,她便再也聞不得他身上的那股檀香味兒。

她身後就是牆壁,已是無路可退,情急之下,她抬起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幾不可聞地喚了一聲,“大人。”

她的聲音哀哀欲絕,滿是祈求。

旋即,她的金豆子,終是不由自主地墜了下來。

她一落淚,陸宴便皺起了眉頭。

一滴下來,他的胸口就跟被人砸了一樣,再一滴下來,更甚。

自打遇見她,他便得了這讓人煩躁的怪病,不過今日倒是讓他發現了點規律,好像只要她哭得狠了,那他疼的也會厲害些。

合著她還不能哭是麼?

他抬頭看了看房梁,咬牙切齒地笑了一聲。

得,陸宴向後退了一步。

他耐著性子等她了半天,見她沒有要停的意思,眉宇微蹙,冷聲道:“你若是再哭,明日一早我便去李家抓人。”李家,說的便是李棣之家,他是沈甄的大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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