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些,可租賃的鋪面找到了嗎?”
楊宗點頭,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揚州城的地圖,道:“據屬下調查,趙刺史手底下的鋪面,從小市橋到太平橋,佔了約有一半以上,不過表面上,這些錢都是趙刺史夫人的母家,高家在管。”
陸宴拿過地圖,不禁冷嗤一聲。
按照刺史的俸祿,估計他兩輩子也攢不下這麼多財富。
良久後,陸宴緩緩道:“明日一早,你就動身去高家,以衛府管家的身份,去租五間鋪子。“想接觸到趙衝,只能從高家入手。
“屬下明白。”楊宗拱手道。
傍晚時分,天色已暗。
日頭下跌,層層疊疊的白雲緩緩流動,終是湮沒在了無邊際的夜空之中。
陸宴穿過廊橋,回了主院——春熙堂。
沈甄正在屋裡頭記賬,抬眼一瞧,剛好瞥見了陸宴關門時挺拔肅然的背影。
她的目光不由一滯。
說起來,自從住進鷺元,他幾乎是夜以繼日地忙著,他們很久都沒說過話。
昨日她起的早,便去院子裡小坐了一會兒,書房就在春熙堂旁邊,她橫眸一望,便能瞧見楊宗和其他幾位屬下在他的書房裡進進出出。
那時天還未亮,他應是一夜都未闔眼。
到了午時,本想喚他用膳,卻見他伏在桌案上,早已沉沉睡去。
回想在長安的時候。
她雖知京兆府的事也不少,但因他只是偶爾才去一趟澄苑,所以也並未見過他如此疲憊的模樣。
如此一來,有些話不禁變得有口難開。
陸宴坐於榻上,眼底倦色難掩。
沈甄忙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大人要不要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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